滚。余阿郎是个屠夫,自从他从父亲手里接过猪肉铺后,生意好得不得了。
生意好了,猪肉卖得多了,自然猪也杀的越多。每日杀猪剥皮,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煞气颇重,所以于子嗣一道艰难。
然而他命中有一子,却因为煞气绕体,命途坎坷,差点连累妻儿双亡。
沧笙明白,这是天道想借自己的手点化他。忍着挖心之痛,说着违心之言,“你把钱收回去吧。”她将挂帆立在众人面前,指着上面‘治病救人’四个字,又转个面,上面写着,“造福百姓!看到没?”
“……”年轻公子和余阿郎茫然地看着她。
沧笙抚了抚鬓角,摆出得道高人、超脱凡尘地高深摸样,沉沉低吟道:“种如是因,收如是果。”拿起挂帆敲了敲余阿郎地胸膛,“尔身上杀孽甚浓,故子嗣难得。想要子孙绵绵,得去孽造福方可。”
“今日,我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哎,你家帮我造了十四级浮屠了,我又怎么好意思再收你的钱呢。罢了罢了,就用这些钱多帮帮穷苦百姓吧,最近几日风雪不断,雪堆下面也不知道埋了多少白骨,哎~天造*,世道艰难……”说罢,举步出门,扬长而去。
转到无人的暗巷,沧笙赶紧将藏在袖中的手伸出来,看了看,确定没烧焦,才大松口气。
她抬起伞面,哀怨地望天一叹:“实在欺人太甚!”
可不是嘛,自从得了九州神棋之后,身上就像套了枷锁,这也不能为,那也不能做。
“姑娘,等等。你等等……”年轻公子寻着她的脚印追来。
沧笙敛下情绪,回头一看,见他提着衣袍的下摆,脚踏风火轮似的急冲冲地追来,“干嘛?”
年轻公子一改先前轻狂倨傲的态度,躬身敬礼:“姑娘,在下姓顾,名玉簪。先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勿怪。”
沧笙见他态度大转弯,心生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便没搭理他,转身就走,“不怪不怪。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顾玉簪见她的反应,愣了一下,正常人不是应该再寒暄几句的吗,怎么这就走了?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羞涩内敛的君子,想当年……咳咳,扯远了。
他急追两步跟上,厚着脸皮搭话,“姑娘,你不怪就好。哎呀,都怪我这个人嘴拙,不会说话,冲撞了姑娘。”
“……”沧笙加快脚步往前走。一听这口气就知道不是好人。
“像姑娘这么大气善良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姑娘不仅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还长得貌若天仙、肤白……”
偷偷觑一眼她的脸,皮肤好像有点黑,立马改口,“明眸皓齿、眉清目秀,简直太难得了。”
说了一大堆歌颂赞扬地好话,顾玉簪见她连敷衍地谦虚之言都不回一句,顿时明白,这些话只怕都丢去喂狗白说了。
深吸口气,打算抛弃曲线救国的策略,直捣黄龙,明言道:“那个我听说姑娘的医术很好啊?不知比起朱雀东街那个钱忠浩老神医如何?”
沧笙顿住脚,斜睨他一眼,“有话直说不就对了,还扯七扯八的,弄得我还以为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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