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蹙眉,楚景远垂下脸幽幽开口,“梅竹雪,你想知道的朕会告诉你,所以,答应朕,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不要再擅自行动好吗?朕会担心。”
“……”呆怔的回视窗边的男子,梅竹雪抱怨的心思没有了,不知是否自己看错,她似乎看到在说这些话时,楚景远在瑟缩的发抖,虽然很想走过去抱住他,又怕自己身上的菜味沾了他一身而没有挪动脚步,其实可以拒绝的,似乎是难言之隐的事情,是可以拒绝的,可如同梅竹雪选择走进冷宫一样,她没有选择拒绝这条路。
院落内,梅竹雪静静的看着他,轻轻地点着头恩了一声,那一刻,梅竹雪知道,她即将触碰的是这男子心中隐藏的伤痕,或许也会是整个苍雪皇宫隐藏掉的伤痕,在她的无知,好奇与愚昧的探求下揭开了那被这里的人尘封住的一件其实众所周知的混乱过往。
距离楚景远答应告诉梅竹雪实情那日已经过去十日,期间一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来谈那件事,他有他的国家要管,她有她的规矩要守,或许也不是没机会去聆听从他口中述出的故事,只是自离开那广寒宫以后,梅竹雪便觉得自己好似被那皇宫里的规矩刻意束缚住了,没错,以自己的意识束缚了某些想法,如果曾经她还会嘻哈随意的晃在晴乾宫的话,那之后,她便试图给自己找着理由,停留在那里的时间也就相应缩短。
除了送膳,晚上楚景远要她留下时,得到的都会是拒绝的答案,甚至就连他主动去芳霄阁找她,彼此也都是很快便和衣而睡,现在,她依然直接喊着他的名字,依然和巴娥,楚若炎他们融洽的接触,却无形当中不再有那么多逾越之举。也或许是因此使得彼此交流的机会变得少了。
巴娥发觉她这种变化时找到她问她为何疏远了皇兄。
听着巴娥的问题,梅竹雪坐在空阔而温暖的房间里低头陷入沉思,手里捧着的红豆牛奶晃荡出一圈一圈波纹,她的意识便陷入那波纹当中无法自拔,最后才幽幽的回答,“我怕会变得像冷宫里的人一样,对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倾尽一生痴恋而忘却了自我。”
梅竹雪不知道皇宫里的宫女太监们究竟是怎样看待她的,受到皇室优待的御厨,与皇上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又引得川国的皇储流连忘返,还和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来往密切……或许,在他们的心里,自己已经是个水性杨花的红颜祸水了吧,又或许,因着头顶上的那枚簪子,还未成现实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也早已是皇帝的人了。
那么多次的同床共枕,即便外人不知具体情况,怕也定会如此想象吧。
那不是梅竹雪想要的,那样,自己一直追求的自由又成了什么意义……即便最终还是要守在他的身边,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心无旁骛,心胸坦荡的站在那个位子,更希望自己可以不变得如那冷宫中的女人们一样,对待那个人的心,不是心计的心,而是心恋的心。
或许是因了这样的“疏远”而使得身边的人误会了吧,所以在巴娥听到梅竹雪如此回答时,意外的反问道,“梅竹雪,你不爱我皇兄了吗?因为看到冷宫的悲凉,所以对这里失去信心了吗?”
梅竹雪淡笑着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热牛奶轻声回答,“没有,喜欢的心情依然是那么深刻,只是有些想法随着接触的事情改变了而已,我想我曾经或多或少的莽撞行为一定给楚景远添了不少麻烦,所以以后想做个安分守己的人。”
这样的想法让梅竹雪想到曾经在那个上流社会的家里,必须要伪装的高雅,那时是那么厌恶这种带着假面具生活的自己,可是现在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因为这样,可以维护一些自己想要维护的东西。
只是巴娥在听到她的回答后松了口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让梅竹雪显得有些疑惑,“怎么了?我说的很像天方夜谭?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很大家闺秀的啊。”
“呵呵,是是,你最大家闺秀了,还以为什么让你如此低沉,甚至好像躲着皇兄似的,原来是为他着想啊。”
“唔……笑话我吗?偶尔我也是会做一些顾全大局的事情,我也从阳星那里听来一些情况,此次私入冷宫一事让朝中以乌邦义为首的大臣嚼了不少舌根,我还能相安无事的在皇宫里油走都是楚景远他又替我压下来的。”
“恩,确实如此。”
“所以,还是在最近安分一点才是明智之举不是吗?”
见梅竹雪说的头头是道又全都在理,巴娥起初担忧的心思也便彻底放了下来,“只是这么想就好,虽然皇兄没给你名分,但是不要因这原因疏远他就好。”
巴娥处处为楚景远说情,梅竹雪自然明白她的好意,心里却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找她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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