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层层纱帐,还未走到里殿,一声被压抑着的咳嗽声传了出来,他猛的一顿,脚步是怎么也挪不动了。
彤心那丫头机灵,瞧见他的脸色便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委了身,轻轻道:“将军莫担心,皇上身子虽比以前差了些,但好歹武功高强,再者槿大人也不是摆设你说是不?”
他难得扯了唇一笑,“倒是你这丫头有心。”
彤心眨眨眼,笑的好不俏皮:“做奴才的哪个不把主子的命拴在裤腰带上啊,彤心只是做到个本分而已。”
边说边撩起帏纱,里面的人早端坐在木桌前,身上披了见松松垮垮的外衫,乌发就这么披散着,看上去倒是比平时多了一份悠闲,眉宇间有一丝疲惫,却也遮不住那日月耀光般的倾城之美,见幕乌夜进来,挑了眉,指了指对面的空位,“来一盘?”
幕乌瞧着那黑子白棋,眉头微微一拧,“属下不会。”
东燕启笑的无奈,修长白皙的手指捏起一粒晶莹白棋,目光在棋盘上逡巡了会,一子落定,棋盘与棋子碰撞出的灵动之音让人为之一震。他懒懒的开口,声音醇厚慵懒,“你倒是个奇特的苗子,从未听说过不会下棋的将军。”
幕乌夜小小纠结了会,“皇上棋艺独步天下,属下会或不会都一样。”
东燕启放下手中的棋,低低笑了声:“你们最近是一个比一个圆滑了,朝堂还真是个会养人的地方,连你这般倔强的性子也被磨了磨。”说罢兀自叹了口气,声音悠悠:“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说完屋内沉寂了许久,东燕启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两道好看的眉几不可见的微皱,幕乌夜站在他面前只等着他下令,无需汇报,恐怕暗卫早就把外面的形势告诉了他,所以他要做的只是等候指示。
“如此。”他轻轻抬了头,嘴角噙着一丝白絮清然的笑,“让暗烈骑出动吧,原想着突厥是个好战的苗子,在这场战役中绰绰他们的锐气也是好的,倒时训练起来也总顺利些。不想呼努尔烈竟是不知好歹,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不吃些亏到时还不知怎么折腾呢!”
他转了头望向窗外,已是冬日,外面的风竟是有些冷冽,吹在身上有丝不易察觉的疼痛。他笑的干净纯真,眼底却是一派比冬日还要冷冽的坚冰,“若是实在不听话,手软恐怕是多余的。”
幕乌夜听的一惊,抬头看他,正巧他也转了头朝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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