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机会:“有比你伤情重的多的人要住在这里,这时候再多的钱也比不过命重要。”
吉米讪讪地闭上嘴,但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换下病服,露西离开了病房,走廊乱成一团,突然多了很多伤员,灰头土脸的,身上一股烧焦的味道,脸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一队护士和医生们推着病床冲向了手术室。
在他们的背后,露西看到了寇森。
“寇森?”露西惊讶。
寇森看到露西,只是眨了眨眼睛,就算打了个招呼,他倚靠在墙上,似乎疲于再与露西寒暄。
露西突然一阵心慌:“刚刚送进去的是谁?”
“夏洛克·福尔摩斯。”
露西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寇森摸了一把脸,用一种沉痛而充满了恨意的声音说:
“我们捉到的那个人,他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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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在全身燃烧的感觉中醒过来,整个身体都像是曾经被丢进过绞肉机里绞成了肉馅,然后被粗暴的拿出来捏成肉丸狠狠地摔在案板上。
入目皆是一片黑暗,也许已经到地狱了,福尔摩斯想。
那本不应该存在的,这不符合逻辑和科学,是人类远古时期对黑暗的恐惧而萌生出的臆想,而今他却忍不住跟随古人的愚蠢想象来判断自己的境况。
他转了转脖子,发出一阵疼痛的□□。
“你醒了。”
有人在黑暗里说。
福尔摩斯认出了这个声音:“露西。”他没问你怎么在这儿,那很多余,甚至于他宁愿一个人在黑暗里醒过来,而不是等着一个熟悉的人在身边看他的笑话。
黑暗里又传出了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露西慢慢拧亮了房间的灯,让福尔摩斯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维持在了较暗的光线,室内被昏黄笼罩。
“你一定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露西把手机调成自拍模式,福尔摩斯在手机里看到自己,全身裹着石膏和纱布,看起来像个刚出土的木乃伊。他发出一声痛苦的悲吟:“别发推特,别发脸书,别发ins。”
“或许我应该发给华生。”露西站起来,开始敲打屏幕。
福尔摩斯急切地想要拽住她,手指在虚空中努力的够着露西的衣角:“别,别让她知道,我可不想她跑到我病床前来像个老母鸡一样责怪我这个,责怪我那个,更何况我和她的上一个矛盾还没有解决,虽然受伤可以让我们暂时放下干戈,但我还不想把这件事绕过去。”
“对了,你哥哥来了。”
福尔摩斯真切的感受到了痛苦。
露西说:“迈克罗夫特一点都不胖。如果他之前胖的话,那很明显他减肥成功了。”
福尔摩斯做了个鬼脸:“他做了胃束带手术。减肥需要体力和毅力,两者他都没有。”
露西倒了一杯水:“我不知道你和他发生了什么,但是别像个小孩一样怄气。兄弟又不是为了相互残杀而存在。”
福尔摩斯发出了轻蔑的哼声:“去问问穆罕默德二世。他颁布了为这个世界更好的秩序得到更好的运行可以杀死自己兄弟的法律。”*
露西不再与他争辩,往杯子里插了一根吸管,送向福尔摩斯,堵住了他的嘴。
福尔摩斯眼睛在转动着,他回想着自己陷入黑暗之前的场景。
审讯,心理暗示,交锋,然后那个人开始笑,身体变的发亮,最后爆炸了。他只来得及逃出审讯室,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被热浪掀飞,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以自己受伤的程度来看,他真的算是幸运了。也许应该感谢神盾局审讯室的防护做的不错,至少能帮助他挡住一部分的冲击。
露西突然出声:“你在思考。”
福尔摩斯被打断了思路,看向露西,露西手指指着自己的脑瓜:“当你思考的时候你的表情有些不一样。”
“变成什么样了?”
“变的……不像平时那么讨厌。”露西据实已告,福尔摩斯向她翻了个白眼,“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神盾局来处理。”
“他们?指望那群只适合在鱼缸里游啊游的小金鱼们能找出什么线索?在那样的爆炸力之下恐怕那个人连渣滓都不剩了。”
爆炸,身体发亮,大笑,交锋,心理暗示,审讯,心理暗示,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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