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肚子,只是觉得很奇妙。
那里头孕育着一个之前还不存在的新生命,甚至于它现在都没有成型,还只是小小的一点,可是再过八个月,却会降生到这个世界上。
此时听了皇帝的话,眼见着他赏了那么多人,她也忍不住打趣道:“别人这些伺候的都有赏,我这个辛苦怀着的,怎么什么都捞不着?”
“你有什么好不满意的,”皇帝凑过去替她整了整衣领,低声笑道:“我连着辛苦了一个月,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捞着?”
阮琨宁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明白过来了脸色就忍不住有些泛红,再一看周围的一圈人,脸面上难免的有些挂不住,伸手狠狠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皇帝笑吟吟的看着她,由着她折腾。
好在阮琨宁的身份在那里,宫人内侍无论是听到了皇帝的话还是没听见皇帝的话,此刻都是一副什么都不曾听见的神色,倒是叫她觉得没有那么别捏了。
那姓张的御医面色有几分犹豫,似乎在踌躇到底应不应该说,皇帝见了,心里头便先存了个疑影,道:“皇后年轻,难免有不谨慎的时候,若是有什么要仔细着的,只管一道说了便是,无需犹豫。”
皇帝这话说的倒是宽心,可是张御医的脸色还是有点难以描述,想开口又有点不好意思,可若是不说,要是真的出了事,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权衡了一番,他到底还是觉得后者更加重要一些,终于还是低声道:“娘娘年轻,前三个月又正是最为不稳当的时候……”
张御医稍一犹豫,一脸的一言难尽,道:“咳咳,不宜有……过于激烈的房事……”
这时候就显出脸皮薄厚的差异了,阮琨宁在一边面红耳赤,尴尬的想冒烟,没有吭声,皇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道:“既如此,你将其余的忌讳,都一并告知伺候的宫人才是。”
云舒云夏会意的点头,跟着两位御医退下了。
皇帝弯下腰来,朝她笑道:“我背你回去?”
阮琨宁脸色绯红,可是见皇帝一脸的淡然之色,周围人又没有表露出什么来,倒是渐渐地放开了。
她也没什么真的要为难皇帝的意思,问道:“今日还早,你不要去看折子吗?”
“那些事情都放在那里,又不是马上就急得不行,”他伸手摸了摸阮琨宁还完全没有凸起的肚子,柔声道:“我想多陪陪你们。”
他这样说,阮琨宁也没什么好纠结的,顺从的趴到了他背上,由着他背着到了寝殿。
皇帝将她放到床榻上,才道:“阿阮,我真觉得宛如在梦中一样。”只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阮琨宁也觉得这个小生命来的奇妙,刚刚想说什么,一侧的宫人却递上了一盏燕窝,道:“云舒姑姑吩咐,一直都是温着的,娘娘用一些吧。”
那宫人似乎有些脸红,却还是道:“最是滋补身子了。”
阮琨宁伸手接了过来,用汤匙搅了搅,舀起来缓缓的抿了一口,才道:“你们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便知道了吗。”
她以为这宫人是知晓了她又身孕,才刻意准备着东西的。
那宫人的脸色却愈发的红了,声音也放低了,道:“娘娘伴驾辛苦,要多加滋补也是有的。”
阮琨宁猛地一口燕窝呛在了嗓子里,被这一句话惊得汤匙重新掉进了碗里都没注意。
她的心神全部都集中在了那句“娘娘伴驾辛苦,要多加滋补也是有的”上头。
什么叫做伴驾辛苦所以才要滋补?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透露着一股子淫/荡滋味!
阮琨宁拍开皇帝轻抚她背的那只手,问道:“什么叫做伴驾辛苦?你把话说清楚!”
那宫人有些受惊,可阮琨宁到底也不算是个十分严厉的主儿,所以她到底还是红着脸道:“娘娘昨晚没回来,而是在书房……嗯,伴驾,今日一早却传了御医……”
她省略掉了中间不可描述的部分,小心的打量着阮琨宁的神色,终于扔出了最后一个手/榴弹:“娘娘方才……不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阮琨宁:“……”
真是够了,你们这群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以有这样满脑子不良思想的宫人伺候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