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竹年纪尚轻, 内力却不济,永空大师内力虽深厚, 却到底也是上了年纪, 但毕竟是内功底子深厚,隐隐的还是在徒弟前头。
却听见景竹一边跑, 一边问永空大师:“师傅,我们为什么要跑?”
永空大师淡淡的道:“为了将来能够护佑我佛,庇护一方太平。”
景竹耿直的道:“――难道不是因为跟太子殿下谈崩了吗?”
“……”永空大师的气息也乱了一瞬,斥责道:“景竹!少把你的聪明劲儿用到这些地方上去,有空闲的话,只管多看看佛经,研读佛法。”
景竹问他师傅:“师傅方才说的两段佛法我都不曾听懂, 可是在跟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讲道理吗?”
“不,”永空大师否决了, 淡淡的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师傅, ”景竹虽不明白,却还是觉得很厉害:“您是在用精妙无双的佛法, 来感化他们吗?”
“并不是那样,”永空大师面上浮现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因为这两句很长, 能够给我脱身争取足够的准备时间。”
景竹步子忽的慢了一瞬, 大概是跑的太久了,他忽然觉得心头一抽,略痛。
景竹脑袋很淳朴,一边跑, 一边还不忘回身去看师弟,等发现师弟景亭没有跟上来,顿时就更伤心了:“――师傅!”
永空大师淡淡的道:“跑步时候少说话,会岔气儿的。”
景竹喘着粗气叫道:“师弟没跟上来啊,怎么办?”
永空大师脚下动作不停,头也不回的答道:“此刻还不曾跟上来,想必他已然落入魔手。”
景竹问道:“师傅,你为什么不过去除魔卫道?”
除个屁啊,你师傅险些被他们给除了,好容易才跑出来,你方才没看见么?
永空大师不搭理他的蠢弟子,只一气儿往寒山寺后的密林去了,现在,大概也只有那里能够给他带来安全感了。
他的速度足够快,景竹紧随其后,紧赶慢赶的,竟只在小半刻钟的功夫里赶到了。
永空大师安了几分心,脸上也露出几分释然之色来,刚刚想停下来擦一把汗,却见脚下陡然现了一根极细长的竹竿,眼看着就要绊倒他,在弟子面前摔一个马趴。
好在他临场应变能力强悍,硬生生止住脚步,一个跟头翻过去,才险险的避了过去。
只可惜,还不等永空大师松一口气,那竹竿便活了一般,再度向他前胸袭来,他吸一口气,一跃而起,上了一侧的山石,躲开了这一劫。
他身后的景竹却没有这般的幸运,那根竹竿直直的打在了他背上大穴,眨眼的功夫,他便顺势昏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永空大师还没有来得及下去帮一下弟子,那竹竿便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袭来了,他一连运功时候不少,对方袭来的角度又极为刁钻,却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当即便闷哼一声。
他粗粗的喘了几口气,这才抬头出声,质问道:“谢宜舫,你又发什么疯?”
阮琨宁与韦明玄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看向了一侧的景亭――你师傅跑了就跑了,你可还是待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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