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就想要开口问。
可是再一想,无论是电视剧还是小说里头,死的最多的人就是秘密知道的多的,这是最基本的套路。
这么一盆冷水泼下来,她当即就打消了那个想法。
皇帝看懂了她神色,摇头笑道:“其实,本也没什么的——不过是她为自己找的一层遮羞布罢了。”
阮琨宁竖起耳朵听,但却不置一词。
皇帝也不在意,而是道:“一个说法是贪慕人间富贵,所以才嫁进宫里头去,另一个说法是为了心中所思,这才决定嫁到宫里头去,你觉得,这两个说法,哪一个好听一点?”
这还用说,肯定是第二个啊!
阮琨宁好像明白了什么。
皇帝继续道:“她毕竟是皇后,与妃妾不同,倘若当真有心,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嘴上说的好听,可是实际上,她可曾少了什么好处?勾结外官,朋扇朝堂,窥探帝踪,戕害皇子宫嫔,哪一件她少做了?说到底,也不过是那这么一个名头,好叫自己心安理得罢了。”
阮琨宁适时地提出了一个疑点:“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下旨册立她做皇后?”
“那旨意又不是我下的,其实,”皇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旧事,他神色中添了几分凝重:“当初,她也并不是继后的唯一人选,先帝也只是想选择一世家嫡女罢了,哪一家的其实并不重要,所以之前便刻意透了风声出去,若是不愿意,大可以私底下上折子婉拒,她若是无意,大可以拒绝。可是她……到头来却害人害己。”
阮琨宁竖着耳朵,正听到最要紧的地方,皇帝却戛然而止,直接跳过了这部分。
本来她也没什么十分的兴趣,可是皇帝这个微妙的停顿,却叫她生出了几分疑窦来。
皇帝并非遮遮掩掩的性子,既然已经开口说了,便不会中途停住,想必,是因为这其中有什么事情不好开口的缘故。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叫皇帝觉得不好开口?
她看一眼皇帝,问道:“可是?——可是什么?”
皇帝低低的叹一口气,摇头道:“不说也罢。”
无论阮琨宁如何追问,他都不再说什么了。
许是因为昨日睡的足够多,到了晚间,阮琨宁躺在床上,却生不出什么睡意来,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身,开始思量皇帝省略掉的那句话。
出于某种奇妙的预感,她察觉到,皇那几句话,牵扯到一个不小的秘密。
只可惜,皇帝没有说下去。
那时候皇帝在自己面前,所以,皇帝的停口,会跟自己有关吗?
难不成,她猛地翻身坐起——总不会,自己阿娘也在选拔的人选之中吧?
不对,她在黑暗里摇摇头,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头去,又重新躺了下去。
皇帝迎娶继后的时候,胞弟荣王已经娶了清河崔氏的嫡长女,现在的荣王妃,那么皇帝就不会再去娶清河崔氏的嫡次女,一来辈分之间难免稍稍有所错乱,二来,倘若皇室中最正统的两个女人都出身清河崔氏,岂不是叫崔氏一族一家独大?
这样的情况,不仅是先帝与皇帝不会允许,便是清河崔氏,也会竭力避开的。
再者,之前,皇帝也同自己说过阿爹阿娘的事情,可见阿爹阿娘早有情愫,皇帝也是知道的,当时他神色未见异常,便知对于自己阿娘并没有什么想法。
仔细一想,年岁时间上也不符合。
皇帝选定继后的时候,阿娘与阿爹只怕早有婚约了,无论如何也是同皇帝牵扯不上的。
既然如此,阮琨宁就更加疑惑了——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叫皇帝三缄其口?
她敏感的察觉到,那或许就是多年以来,皇后一直不讨皇帝喜欢的缘故。
甚至于,牵扯的事情会远比她想象的多,影响也更加深远。
想了又想,却还是没得出结果来,阮琨宁终于还会决定放弃了。
反正同自己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又想不出什么眉目来,便索性放过去吧。
她叹了一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气,便合上眼,老老实实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是之前埋了很久很久的一个伏笔,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