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气虚的样子都没有,在她那种理直气壮的姿态作用之下,几乎是下意识的,皇帝往窗户那边扫了一眼。
等到看完了,他才隐隐的有点反应过来,很有些吃惊的看着阮琨宁。
阮琨宁不晓得他到底是在看什么,扫了皇帝一眼,给了他一个傲娇的小眼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等皇帝说什么,就一口干了下去。
皇帝平白被她白了一眼,本是应该不高兴的,可也不知怎的,他的心情反倒是隐隐的好了几分,就连一直灰蒙蒙的心绪,也透进了几分光亮。
他眸子里染上了一丝笑意,将手肘撑在桌子上,略略向前凑了几分,语气里有几分不可置信:“你――这就喝醉了?”
不过两杯罢了,立即就神思昏沉了,酒量竟如此之浅?
永宁侯能喝酒,这他是知道的,虽不说是千杯不倒,起码也能在武将之中排到前五,却不想他女儿却是如此浅量,难不成,是像了她母亲?
阮琨宁对于皇帝心中所想一无所知,自顾自的晃了晃脑袋,只觉得有点晕头转向,连带着视线似乎也模糊了几分。
她轻轻眯起眼睛来,宛如一只娇俏的猫,略略泛红的面容无端的带了几分媚意,凭空叫人心热。
可阮琨宁自己却浑然不觉,只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人,过了半晌,终于伸出两手扶住了皇帝两颊,命令道:“你好好说话,不准晃!”
“……”皇帝有点无奈的拨开她的手,柔声道:“我没晃,是你坐的不稳当,才觉得我在晃。”
“嗬,”阮琨宁丝毫不搭理皇帝的话茬儿,气势汹汹的一指面前桌案,道:“不许你晃,你就开始晃桌子!”
“……”皇帝心头涌上来一种微妙的,莫名被冤枉的无辜,他解释道:“我真的没晃桌子,是你自己不稳当的缘故。”
阮琨宁此刻喝醉了,心里头那个傲娇的不得了的自己被释放出来了,只肯听自己想听的话,至于自己不想听的,一概都当做没听见。
比如此刻,她对于皇帝几次三番的解释置若罔闻,反倒是重新看向了窗外,道:“外头到底是谁――怎么还在敲?!”
“好姑娘,外面没人呀,”皇帝无奈的笑了笑,低声向她解释道:“是下雨了,雨打在窗上,这才会发出声响,并非有人敲窗。”
“不,”阮琨宁摇摇头,坚持自己的判断:“肯定是有人在那里。”
皇帝被她搞得没有办法,也不再开口解释,而是打算用事实说话,示意一侧的隆德总管,道:“去把窗户打开,叫她看看外头到底是有没有人。”
说完,又转向阮琨宁,笑吟吟的道:“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外头到底有没有你说的人。”
隆德总管上前几步,轻轻的推开了那扇窗,那雨声再落入屋子里头人耳中的时候,也难免的大了些,可是一眼望过去,也只有不远处的灯火与周身端肃的侍卫。
可是窗外,的的确确是没有人的。
皇帝摆摆手,示意隆德总管将窗户合上,回身对阮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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