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给她看:“好啦,都喝完了,像阿宁那样偷着把药倒掉一半的事情,我才不会做呢。”
阮琨宁吐吐舌头,道:“明明是一片好心才过来的,师兄倒好,不仅不感激我,反倒是开始翻我的黑账。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就不要理你了。”
阿浣唇角牵出几分笑意,衬着他略微有些泛白的面色,十分的温雅出尘,他道:“当初还是阿宁教我说这些俏皮话的,现下我说出来了,你反倒是不情愿了,这是什么道理?”
这主要得怪阿浣的学习能力太强,能直接把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
阮琨宁撇撇嘴,道:“强词夺理,我是说不过你了,哼,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真是半点不错的。”
阿浣却随手将那只空碗放在了自己屋里的桌子上,又转向阮琨宁,微微笑道:“阿宁关心我,我是知道的,不然怎么会专程给我送姜汤?”
阮琨宁嘟囔道:“只可惜,好心没好报。”
阿浣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却将两臂搭在窗户上,忽然道:“阿宁,凑过来一点。”
阮琨宁不疑有他,只以为自己大概是头发上沾了碎草,或者是脸上有脏东西,听了他的话,便顺从的凑了过去:“怎么了?”
阿浣却将凑过去,极轻柔的吻上了她的唇。
像是一只深情缱绻的蝴蝶,温柔的停驻在花间,恋恋不舍。
这个吻的滋味并不甜蜜,而是带着姜汤的*感,像是情意燃烧时候的火热,令人难以挣脱――也无从挣脱。
阮琨宁被惊得怔住了,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合上的眼睛,那里面全然是温柔的神情,像是一汪泉水凝成的旋涡,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她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地后退一步,看着面上无波无澜的阿浣,又惊又羞又怒,道:“你做什么?!”
阿浣搭在窗户上的两臂动也不动,面色自如,甚至于有点为阮琨宁的大惊小怪惊奇:“亲你一下呀。”
阮琨宁本是想要生气的,可是看他一脸的平静自若,又觉得可能这其中有误会,便压住自己心里头的那一点古怪,问道:“为什么要亲我?”
阿浣不假思索的道:“因为阿宁待我好,我病了,还会专门为我做姜汤。”
阮琨宁一头的问号,也隐隐的觉得有点不对了,她耐着性子问道:“所以呢,这跟你亲我,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阿浣眨眨眼,想了想才道:“昨天,师傅同我说,若是心里面想要感激一个人,却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就去亲亲她。”
他静静的看着阮琨宁,询问道:“阿宁,你喜不喜欢?”
阮琨宁:“……”
舒明子害我!
她顿了顿,既担心自己说的太生硬叫阿浣伤心,又不好直接说出来,便道:“我不喜欢,师兄以后不要这样了。”
阿浣定定的看着她,道:“可是我很喜欢。”
阮琨宁斜睨着他,道:“那你去亲亲师傅吧,他大概会喜欢的。”
阿浣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轻轻揉揉阮琨宁的头发,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最喜欢阿宁了。”
阮琨宁舒一口气,道:“师兄躺一会儿吧,我去准备晚饭,先走啦。”
阿浣微微笑着,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中。
舒明子正躺在背面的屋顶上,只是他身手太好,隐匿的功夫也强,才没叫底下的两个人发现罢了。
只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不得不说话了:“阿浣,你学坏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样的话,可不要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
阿浣没有去看他,而是望着阮琨宁身影早已消失的远方,淡淡的道:“师傅。”
舒明子应了一声:“嗯?”
阿浣道:“闭嘴。”
舒明子:“……喂!”
阿浣合上窗,懒洋洋的躺回了床上:“你废话真多。”
舒明子:“……”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谁来把当初那个纯真可爱的阿浣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