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便催着几个孩子先去歇着,总不好明日对着定国公府的人哈欠连天的,叫人觉得永宁侯府不重视这桩亲事,轻慢了她们。
府里头的事情,永宁侯一贯都是不插手的,全然由着崔氏安排,见几个孩子各自回院子了,房门也合上了,这才轻轻问了一句:“你似乎很喜欢徐家的孩子?”
崔氏送走了几个孩子,也是轻轻地舒了口气:“是啊,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很稳重的孩子,同清哥儿配得很,看起来也不是个挑事儿的主,同几个小的也能相处得来。”
永宁侯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一茬,想到了什么,突然得意了起来,眉飞色舞道:“怎么样?阿宁今日见了谢宜昉之后还是同我说,那个谢宜昉连我一根头发都比不了呢,夫人觉得说的对不对?”
崔氏好笑的看着他,心里头也是柔柔的,她知晓面前这个人厚重绵远的深情,也从来没想过辜负他,远在天边的谢宜昉是很好,但是又哪里比得过朝夕相处的丈夫呢,她也笑了笑,打趣道:“很是呢,侯爷是世间最好的男子,没人能同你相提并论。”
永宁侯听了崔氏赞扬的话,心里头更得意了几分,见了崔氏在烛光下柔婉端丽的脸庞,忍不住心中一热,凑过去道:“在我心里头,夫人也是世间最好的,谁都比不上。”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惠风和畅,天高云淡,适宜出行。
崔氏一行人眼见着天公作美,心里头也是满意的很,对于近日的会面更加有了几分期待。
她们到底是男方,要给女方体面,所以姿态要放得低一些,很早就前往寒山寺,只在那里等候了。
寒山寺位于金陵城外山林之中,取“寺在山中,佛藏心中”之意,佛家的恬适淡然之意十足,韵味深远的很。
当然,阮琨宁还是觉得扯这些犊子都是没用的,大概是金陵城里地价太贵,买不起的缘故吧……
寒山寺是当朝大寺,历经几朝,风雨百年。在历任主持的努力之下,终于成为了横跨全国的大规模驰名连锁经营企业,在全国范围内享有盛誉。
寺内周围墙垣缭绕七百余丈,绀殿绮云,金身撑汉,以致藏阁僧廊,诸天佛祖,莫不宏丽俱备。供食之丰洁,法席之华焕,时一大会,朝饭千众,累茵敷座,未有一物,爱假外求。
它成对称中轴的建筑模式,规整至极。寺内建筑庄严敦肃,堂殿甚多。经过几百年的经营,殿堂房舍增至三百余间,建有大雄宝殿、圆觉殿、天王殿、金刚殿、说法堂、藏经楼、唱梵堂、罗汉堂、六祖堂、翊善堂、列宿堂、大悲堂、轮藏阁等主体建筑,塑像、画像、碑记、寺额等无数。
历任主持也都是言峻机悟,明悟清远之辈,也都数次为皇帝说法,寺内至今仍然保留着历代皇帝的御赐之物,也是昭示着寒山寺的佛学正统地位。
饶是阮琨宁这个没有信仰的人,远远望过去也觉得巍峨浩大,敦肃生威。
阮承清今日着了青色的曲水纹衣袍,腰系玉带,看起来清正竣秀的很。
美词气,有风仪,芝兰玉树,天质自然,不过如是罢了。
阮琨宁打量了两眼,偷偷地流了一嘴口水,趁人不注意赶忙擦了。
她在心里头想着,这么好看的哥哥如果娶了妻,只怕自己就没法像之前一样每天去他院子里蹭吃蹭喝,占美男子的便宜了,毕竟嫂子进了门,小姑子总要收敛一些,不好老是过去打扰,大哥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总得顾着嫂子的意思才是啊。
这么一想,阮琨宁心里头就有了几分难过,自己家的白菜被别人拱了是什么滋味,她如今总算是知道了。
到底是年纪小,阮琨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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