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没有出口成章的本事,却也只好现一现过目不忘的本事,班门弄斧一番啦!”
原来,她这两张字写的,不是别的,正是阮琨碧方才所吟诵的最后两首诗,而且更加妙极的是,她并非原封不动的顺着写了下来,而是倒背着,按照相反的顺序将两首词默了下来。
提笔落笔之际最是分心不得,更何况阮琨宁是两手执笔,更何况她两手之间要写的字完全不一,字体更是完全不一,中间还要控制住狼毫笔与羊毫笔本身的特性,对于落笔者心思清明与两手控制力的要求简直是登峰造极,更何况她还要倒背着将那两首词默出来呢!
如此妙技,当真是世所罕见!
见阮琨宁写完了,周围人也顾不得什么了,眼见着卢庭州王梁谢宜舫等几位大儒都是面露赞叹极为推崇,此刻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道走了过去。
那两张宣纸正在王梁手里头翻看,他见了周围人都是两眼放光的模样,也不在意,笑了笑,便将那两张宣纸传了过去。
那一群才俊们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一起凑了过去,大家的欣赏水平都是在线的,不过几瞬间,便听有赞叹声不绝于耳。
“心思之精绝,我辈甘拜下风!”
“很是呢,笔势走转极为自得,柔婉刚硬化而为一,不可不谓之一绝!”
“再过二十年,未必不可胜安先生!”
“沉淀经年,足可称大家也!”
四周人的赞叹声此起彼伏,交汇成同一个旋律,可是在阮琨碧听来却是闷闷的鼓声砸在了心头,使得她原本一颗昂扬的心也禁不住有几分下沉,面上也露出了迟疑之色。
她站的不算远,自然也是可以瞧上几眼的,可是她到底不曾系统的学过这些,后世都是练习钢笔字的本就对这些少有涉及,她自然也只是一知半解,品不出其中妙处了。
一眼扫过去,也只觉得不过如此,甚至于草书行书那一张,写的凌乱非常,丝毫不见美感,想着之前方恒见了阮琨宁之后的态度变化,她心里头也冒出了一个疑影——焉知不是这群人为叫阮琨宁取胜,这才故意如此捧高她,好将自己盖下去么?
她这个想法一浮起来,便像是芦苇的叶子飘在水面上,再也压不下去了,心头更是一动一动的,叫她急于说上几句,为自己挣几分把握。
可是周围人都只是为着阮琨宁,对着那两张纸啧啧称奇,她的反应反倒是没人去注意,没人去在乎了。
终于,卢庭州接过了那两张宣纸,转向众人朗声笑道:“有此等功力,老夫拜服,假以时日,必可称大家,今日这场比试,便是公主取胜,”他环视了一圈四周,道:“诸君可有异议?”
“如此神乎其神,我等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胜者非公主莫属也!”
“卢先生尚且钦佩,更何况我等?”
“且慢!我有异议!”
别人没什么意见,阮琨碧却是万万不会坐以待毙的,此时不为自己争个分明,更待何时?此事若是传扬了出去,自己在金陵岂不是无立足之地?
她也顾不上彼此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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