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到的时间其实也算是早,但架不住她声名远播,其余人来的更是早,所以才会造成围观现象。
可是到底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能进这场赏梅宴的观众的身份也摆在那里,倒是也没什么人真的做出什么失礼冒犯之事,而多是双眼放光的盯着女神一路远去的窈窕身影,许久反应不过来。
明面上,此次的赏梅宴是由着阮琨碧安排的,可是实际上阮琨碧那两把刷子就那样,办不了什么正经大事,还是得由二皇子一手操控着,自然也不会出现什么狗眼看人低的事情,而是由两个丫鬟恭恭敬敬的带着阮琨宁,往后头众人聚集地去了。
说是聚集地,却也不是室内,只是一片专门清理出来铺上棉席的空地罢了,上头再设上桌案酒樽果子之类,管事的显然也是用了心思的,便是用的杯盏盘器上皆绘了梅花,同今日的景儿格外的相合,瞧起来倒是也极有几分野趣。
既然是在外头,那自然也不会不考虑到此时冬日的影响,实际上,二皇子妃选择在此地行宴,也是仔细推敲过的,在此处庄园的后头有几处温泉,是以此地的温度称不上冷,较为适宜,再者,温泉却也使得梅花开的更好,香气愈发的清远,算是相得益彰了。
此刻的时间还早,选择在后面呆着的人倒还不是特别多,赏梅宴赏梅宴嘛,自然是要去瞧一瞧此地颇负盛名的梅花了,再有之便是,梅花是高洁之物,诸多名士也是颇为自诩,三三两两的相约四处逛逛也是有的。
阮琨宁是懒得看什么梅花的,谢宜舫的院落四周也种了许多,从小到大她连攀带折,早已对此不怎么感兴趣了,是以也不曾四处逛一逛,而是直接到了后头,还没来得及落座,她的目光便落在了东侧的位置上。
有时候说不能说人,此刻倒是应了几分。
谢宜舫独自坐在那里,一手托腮,望着远处的景致,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有些日子不见,他好像清癯了好些,浑身透着一种月夜的清冷孤寂。
可到底颜值摆在那里,再怎么瘦也是好看的,丑的人瘦起来了就是皮包骨,骷髅一样的难看,好看的人瘦起来了就是整个人平添轻盈之态,衣决飘飘,仿佛随时要乘风而去一般。
真的论起脸来,阮琨宁见过的男子里头,也只有玉奴可以跟他相提并论。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就像是不会有贵女愿意跟阮琨宁坐在一起一个道理,也不会有什么人愿意坐在谢宜舫身边。
时光好像格外的优待他,岁月的痕迹几乎没有在他的脸上染上风霜,找一个同辈的人坐在身边,别人可不会说他们旗鼓相当,而是会说蒹葭倚玉树――这谁忍得了啊。
年轻的时候跟谢宜舫坐在一起,漂亮的妹子喜欢他,到了现在坐在一起,漂亮的妹子还是喜欢他,还有没有天理了!
阮琨宁许久不见谢宜舫,也觉得很是思念,主动上前笑道:“许久不见,师傅近来可好吗?”
谢宜舫这才看见她,面上微微吃了一惊,侧过脸向她一笑,周身却像是天然的罩了一层云雾一般散不去的愁意,道:“好不好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你看着倒是气色好,”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阮琨宁的神色,示意她坐下,这才淡淡的道:“想必是心中有十分的把握了?”
阮琨宁同他认识这些年,从没有觉得他身上有这么重的哀愁气,距离她最开始见过的,那个丰神俊朗的谢宜舫,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她虽谢宜舫到底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也想着叫他开心一点,便故意脸颊带笑自信满满的道:“我若是输了,岂不是对不起师傅多年的教导么?再者,我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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