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疏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忽然之间昏迷不醒?”
许南风将君疏月带入祭坛之后,仍然未见他的情况有所好转,反而看上去愈发痛苦起来。
“毕罗双花相生相克,城主如此痛苦,必然是受到了父花的反噬。”
魏无涯忧心忡忡地望着君疏月:“那父花受了城主的气血,本应该平静下来,但是如今却加速了它的苏醒,这只能说明除了城主之外,还有人能够影响到他。”
“你方才说是白舒歌?”
魏无涯沉思了片刻,又摇头道:“不,应该是比他更强的力量。”
“是北辰襄!”
许南风忽然之间反应过来,不由怒地一掌拍在祭坛旁的石柱上:“早知祸根在他,当初就不该让他活着离开澜城!”
“谁又能想到他的身体里竟有君家的血脉。按四方城城规,凡有君家血脉者皆受我们保护,而他的命格又如一盘乱棋一般,让人看不破命数的走向,长老们唯恐逆天而行惹来祸事,所以才迟迟不敢对他下手。”
“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许南风毫不客气地指责道:“你们四方城身负守护天下的重任,竟放任这祸端不管。什么叫逆天而行,我看只是怕惹祸上身罢了。”
许南风这么说其实也并没有错,魏无涯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如今的四方城已与从前不同。我身为大祭司难辞其咎。”
“眼下北辰遥已死,恐怕再没有人能够让北辰襄回头。”
白舒歌千方百计将这对叔侄逼到绝境就是为了让北辰襄彻底疯狂。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傅行舟把北辰遥带入北沧好生保护起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要马上从晋北大营召回天绝剑,陛下,北境的局面恐会大乱,你要准备出兵迎战了。”
天绝剑一旦从北境撤回,白舒歌的药人便可以畅通无阻地杀入北沧。那些药人受毕罗花的影响,会变得凶残无比,嗜血成性,这样一支部队一旦入关,所及之处必是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北境已有十万大军随时待命,就算守到只剩一兵一卒都绝不能让这些妖人入关。”
在来四方城之前,许南风已将军政大权亲自交给了柳庭风的父亲柳啸白,如今有他在朝中坐镇指挥,许南风便再无后顾之忧。
“既然陛下早有安排,那我便放心了。”魏无涯嘴上虽说放心,可心里却未必真的轻松。一个白舒歌已让人十分头疼,再来一个北辰襄,只怕更加不易应付。
而就在两人说话之际,一直昏迷的君疏月忽而睁开了双眼。许南风见状不禁大喜,连忙走上前握住他的手:“阿疏!你醒了!”
“火……”
“什么?”
他声音喑哑模糊,许南风一时听不清楚,只好将面孔凑了过去,君疏月虽睁开了眼,但眼睛里却并不清明,像是仍然陷在一场梦里。
“城主他说什么?”
“他好像说什么火……”
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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