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当初他出现在她身边绝非偶然,“你又是什么身份?”
徒戈怰淡淡看她,眼神虽然还如往常一样平静如水,然而细看终究有些不同,那清纯眼底已经染了七情六欲的人气,“我是圣使!保护圣女的圣使!”一生一世只为你而活为你而存在的圣使。
蔚凌然听闻这话有瞬间的恍惚,兜兜转转的世事竟然如此奇妙,她莫名的成了沧月族圣女……沉默半晌,她才淡淡道,“你一直知道我的身份,一直知道我在寻找沧月族的入口,现在可是到时候回去了么?”
“自然!”碧衣少年口气淡淡,说着这话突然挽起蔚凌然手臂,跃起半空姿势妙绝的比划着虚无的手势,“我们现在就在沧月族入口外。”
蔚凌然心下震了震,为眼前豁然开朗的美景所惊呆,随即欢快率性张开双臂,奔向自然美景……。
她却不知道身侧玉人一般的碧衣少年,在看见她惊诧之后绽放的灿烂笑容,微微勾起了嘴角,连眉梢也闪着玉色光泽,一层层无形涟漪流水般温柔抚过他玉石般坚实的内心,激起无休无止的浪花,一生不歇。
三个月后,极南之地一片繁复青郁的密林里,不时盘旋飞掠成群候鸟,看它们振翅回旋,似乎毫无章法如一般的鸟儿无异,然而细看之下,不免吃了一惊,这些飞鸟盘旋反复竟然遵循着繁复特定的规律。
回复一身明华绝代的银衣少年姬沅和,哦不,应该是天邦新任天子南宫奕才对,他盯着这些该死的鸟,真想撒把网将它们全部网了烤来吃,居然敢盘旋在他们头顶不散,阻挡他们前探的路。
“喂,楚千浔,你确定这是沧月族入口?没弄错?”南宫奕微笑盯着同样风流华贵的蓝衣少年,语气淡淡,笑意微微,然而眼底寒意已结成一层冰。
“天邦陛下——南宫奕!”楚千浔也在微微的笑,他的笑容看着明光流溢却也不带什么热度,“你若是怀疑,就自己另找好了,没人非让你赖在这!”他闲闲抱着臂,凉凉看着南宫奕,你有本事将凌然气得不辞而别,那也得有将人找回来的本事。
“嗯……我决定——就守在这了!”南宫奕笑了笑,干脆指挥他的侍卫队就地搭帐蓬,准备来个长期抗战。
“喂,楚皇帝,你说将这些碍事的鸟烤了吃怎么样?”南宫奕笑着饶有兴致的抬头,或许他可以弄个弹弓玩玩打飞鸟的游戏,不知道他烤光这些守护入口小鸟之后,沧月族会不会全族出来追杀他呢?
嗯,即使全沧月族集体愤怒出来追杀,也是好的,如果凌然在里面,她也一定得出来……这么想着,他眼珠四下乱转,玩心大起的同时有些跃跃欲试的苗头。
“别——”楚千浔警惕的瞪他一眼,霍地蹦出老远,“你想死别拉上我,沧月族的人你也敢惹,你牛!”他跳出几丈远的空地,似笑非笑的朝南宫奕竖起拇指。
据说沧月族的族人都具有异能力,尤其在族中地位超然的圣女,异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不过,万一凌然就是圣女,亲眼看着这家伙杀光她家的神鸟,会不会气得直接宰了南宫奕这只千变万化的狐狸呢?
楚千浔托着下巴,歪着头斜斜睨着笑得春光灿烂一脸花猪样的南宫奕,认真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南宫奕微眯了眼眸,寒光闪闪飞过,几乎立刻便明白楚千浔打的如意算盘,他还是一副慵懒模样微微笑着,在侍卫服侍下,舒适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拢成喇叭状,清了清嗓子。
开始他的不知是隔山还是隔林又隔空的史上最牛喊话。
“凌然,我知道你就在里面躲着,你不出来也没关系,我就在外面守着,等到你出来为止,不过呢……周围好像没什么可以下肚的东西,头顶上的飞鸟勉强可以考虑,如果你坚持不出来,那我只好在这里吃这些空中飞的禽兽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它们,我就算饿死也要等它们老死了才吃……!”
“噗”楚千浔十分不给面子的喷出一口茶,他脚下迅速又退开了好远的距离,这种极品无赖兼有帝王之尊的人,他情愿不认识!
周围或放哨或休息或干活的侍卫可没楚千浔的胆量,只得偷偷地十分辛苦地忍着笑,实在忍不住的,便悄悄冲进林子深处,将头埋到衣领里,闷笑够了才回来。
当然,除了没有正形想笑又不敢光明正大嘲笑南宫奕的侍卫们,头顶还是乌云似的飞鸟在盘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声。
而实际上,沧月族离这片以飞鸟布阵法的森林确实不太远,就在一里外一个美丽如画的大山谷里,一个容颜艳绝的女子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正在一片葱郁绿意中悠然散步,谷口外的阵法除了阻挡外人进入,还设了一条传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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