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泪水,这帮铁衣爷们驻扎在附近,表面上说是在寻找某个敌国要犯,却又整日无所事事四处寻欢作乐,逼着他去找漂亮女人。
甚至在某天撞见他家只有十岁的小姑娘后,言语暗示两眼放光要他贡献出来……他逼于无奈,才将这帮恶鬼似的大爷们引到老张家来……,可是、可是这些个铁衣恶鬼手段也芯凶残了,灭了老张一家还要还要……唉!
文书深深埋头,脑袋垂得低到裤裆去,目光丝毫不敢瞄起,更不敢对院中雨里躺着死不瞑目的尸体看上一眼。
那头首却对他的提议产生了兴趣,淫笑着大步跨下台阶,往大雨里已经无力再跑死命抱着绝了气息的婴儿往后院爬的女子走去。
最后一进院子的客房里,徒戈怰寸步不离守在姬沅和房内,蔚凌然与南宫谈正给姬沅和渡气疏导他走岔的真气归元。
雨势太大风声又太响,一片呼啸狂扑的风雨声里,默然掩去了外头一切哀嚎惨叫,徒戈怰却突然皱了皱眉。
他听见,轰隆风雨声里隐约有人痛不欲生的呼唤着娘亲。
他挑了挑眉走了几步,睁大双眼试图从霍霍狂啸的风雨里找出那一点惨叫的声音来源,徒戈怰偏了偏头,放目望去,然后他看见后院院门外,有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在茫茫风雨里缓缓爬行。
女子在爬,以一手呵护婴儿的姿势独个手肘磨在地面,一寸一寸地往后院爬,拖着一身泥泞血迹抱着满怀绝望不甘,用她一只手肘两个膝盖,在暗夜大雨下爬走着这一生里最艰难的路。
那铁衣头首面庞泛着嘲讽冷笑,亦步亦趋在后面跟着,女子在前面挣扎爬了一分,他便悠悠跟上一步,有人在身边为他撑着伞,风雨打不到他身上。
他漠漠冷笑着,视线在女子曲线玲珑的身体上溜来瞄去,觉得女子半侧着的娇臀紧翘,肩线纤薄流丽,湿透衣襟下半露半掩的肌肤在水光下闪动勾人,还有她挣扎起伏蠕动的姿态,比直接剥光了衣服躺在床上,更多了一份视觉刺激的韵味,更能勾起男人深藏血液的冲动兽欲。
他蓦地吞了吞口水,觉得大腿处那东西肿涨了几分。
后院已经在望,跨过门槛,再越过院子,便到了县官所住,女子心底执念希冀所在,只要到了那里,那个一县之首一定会为她张家惨死的满门报仇……。
房间一片黑静,县官其实睁大眼睛——醒着!
县官是个惊醒且浅眠的人,外面的风雨声如此狂烈,他早已醒来,何况这些年他收的银子多了,夜晚三更在自己家里睡着时常还会被一点风吹草动惊醒,别说是睡在别人家里。
他缩在窗户后,大半身子埋在半敞开的柜子里,手指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小洞,他从小洞里盯着外面,望见大雨里女子怀抱幼尸像凄厉的女鬼般向他房间的方向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