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御林军以及皇后势力方面调查,我嘛发现了另外的疑点。”
楚千浔静静看她,眼神平和真挚,却是知道她的脾气,这人也是个决定了的事情就算撞到南墙也不回头的主。
用她的话说:既然撞了墙干嘛还要回头,直接撞出个洞来跨过去不就得了,他知道劝也是白劝,不如顺着她,半晌淡淡道,“凌然,无论任何情况,以你的安全为首。”淡淡语调里是浓浓的叮咛牵挂。
蔚凌然笑嘻嘻摆手,“我晓得,你以为我会坚持原则拿命去拼么?哈哈,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命若拼没了,还谈什么其他!”
沉寂少年眼光微热,她总是个乐天性子,在逆境中尚能创造奇迹,她又怎会不知自重去犯笨呢!
其实他是忘了,很多时候,某蔚就是个固执的一根筋,经常为了某些原则跟人家拼命去!
“对了,千浔,你母妃的情况怎么样了?招纳医道贤才的皇榜张贴后,有人来应榜吗?”
“我按照你说的做,母妃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但说到皇榜要……。”楚千浔扶额,一副不堪折磨的要命神态。
蔚凌然看得心中一愣,“怎么了?”
“哦”楚千浔神情古怪,似笑非笑的无奈表情,“这些贤才我可不敢用呀!”
蔚凌然敲敲桌子,下颌仰起,凑近他面前两眼放光,神情兴奋目光闪闪的问,“快说快说,都有些什么出众的人才来揭榜!”
“嗯,有一个自称医术盖世,却连一些普通草药的药名药性都不清楚;有一个称擅于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不过他治疗的对象一直是禽兽;还有一个更绝,称是祖传医学世家,我想此人总有几分能耐吧,但你猜怎么着?”楚千浔玉容泛沉,一副想揍人的状态。
蔚凌然怔了怔,心想这个总该靠谱点了吧!
“他是祖传医学世家不错,不过这祖传的专治羊癫疯!”
蔚凌然咋舌惊呼,哦乖乖,这些人还真是人才那!这些人居然敢去揭皇榜,她该说什么好呢?是珞篱实在无人喜欢学医还是该说这些人胆量可嘉呢!无论如何,她都佩服啊佩服!
“玉妃的事,我会找机会应榜进宫的,你放宽心吧,她会好起来的!”
“凌然,我总是相信你的,你的医术就更不用质疑!不过,你不直接揭榜吗?”少年盯着眼神自信流溢的女子,有种与有荣焉的光荣感。
“我担心直接揭榜进宫会引起楚东成怀疑,这样对玉妃反而不好。”她支着腮想了想,道,“嗯,我想到有一个人,如果由她作保推荐,楚东成一定不会怀疑的。”
楚千浔目光一凝,眉头极快拧了拧,“谁?”
“嘿嘿……”少女笑得含糊,想借此将这个问题蒙混过去,依着千浔对那人的反感,肯定会反对她的决定,那她还说出来干嘛,找骂吗?她脑袋又没有秀逗,她目光一偏,手指向着院中专注的碧衣男子一指,“你看,少爷在玩新花样呢,不如我们看看去?”
楚千浔无可奈何摇摇头,她跟戈怰混久了,也沾染了戈怰的固执,其实她想找谁作保,那个人——她不说他也可猜出来。
不说也罢,她为人向来机警狡黠,又有戈怰在身边,总出不了什么差错!
这么一想,他便心安下来,心安了眉宇的隐忧自然也如轻烟随风飘散了,他望着少女纤长的影子,心里慢慢胀满感动,能得她真心相待用心相护他是何其幸运,“凌然,我先回去了,你和戈怰小心些。”
“好,你自己也注意情况。”
蔚凌然盯着徒戈怰颀长身影定定立在石台边不动,眼珠骨碌一转,蓦地阴恻恻笑起来,少爷还欠她一个解释呢!
“立正!”少女一声娇喝,人影如箭自廊下闪射而出,徒戈怰听闻她声音,下意识停下手里动作,向她望来,少女暗自窃喜,影子风般卷了过去,站定的时候,她手里抄了台面上所有的杏仁,然后看着呆怔的徒戈怰,笑吟吟扬手,道,“戈怰,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说——你到底什么人?”
徒戈怰认真看她,然后目光带点急切的情绪瞥过她手里的杏仁,很平静很正经望她,平直没有波澜的眼神仿佛望进少女黑瞳后的灵魂去。
蔚凌然叹气又吸气,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才缓缓道,“你真要听?”
少女拼命用力点头,生怕点头轻了他改变主意不说,“嗯,我要听,我今天一定要听个清楚明白!
“好!”少爷恋恋不舍地望了杏仁一眼,才淡淡道,“我是你的人!”
呃?刚才少爷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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