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孕事引起了朝堂和后宫的震动,她一个弱女子无法承担这么大的压力也是极有可能。
只是她来参加荣妃的生辰宴,却不知是太过单纯,还是另有目的。
荣妃对于林婉柔的到来并没有感到不悦,至少面上是如此,皇后一派的命妇纷纷担忧,生怕她会在这宴上出什么事。
“上次多谢你救了我,我一直想当面跟你道谢的,一直没机会。”林婉柔定定的看着甄榛,语声和缓却有力,似乎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甄榛淡淡一笑,“林侧妃言重了,当时我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当不起林侧妃这么重的谢意。”
话说到这里,两人突然有些无言,不知再说些什么。
甄榛其实想问她为何要来这里,还想劝她一句早些回去比较好,不过看到她身旁的两个健妇,终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席间没有男人,少了寻常宴席的觥筹交错,却多了几分闲情雅致,不知是谁起了头,席间的妃嫔和夫人小姐们开始吟诗咏赋,没多久,众人隐约明争暗斗起来,期望自家女儿能以才情入了荣妃的眼,虽然丞相家的三个女儿摆在这里,那正妃之位许是谋不到了,但是侧妃也同样值得一争。
甄容才情出色,很快就被人点名作诗,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藏拙,一首《咏梅》艳惊四座,直叫席间众人自惭形秽。
就在赞美不绝于耳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席间传来——
“咏梅这题材太过寻常,只怕在场众位手里都有一两首咏梅的诗,甄大小姐这首《咏梅》虽好,但却不知道是信手捏来还是照搬旧作?”
怀疑甄容照搬旧作,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甄容被人怀疑,不以为忤,只是无声的站起来,唇畔一抹从容浅笑,清丽的容颜上仿佛笼罩着浅浅的柔光,整个人似若环绕着珠玉般的华光。
这样的甄容,自成气派,端立席间,犹如鹤立鸡群。
“那你说如何?”
她的声音也仿佛珠玉相撞,琳琅悦耳。
“让荣妃娘娘随意再出个题,你我各做一首,你比我快比我好,我就相信你!”
少女的风姿虽然没有甄容那么出众,语声却依旧铿锵有力,倒是叫席间众女对她暗暗佩服。
甄容柔柔一笑,应了下来。
那挑衅的少女气势宏大,甄榛是认得她的,以前在宴会上见过几面,才情远不及甄容,但性子圆滑机灵,在贵女之中人缘极好。
少女近乎狂妄的言行也让一些人冷嘲热讽,但是甄榛却有些佩服她——明知道会输还一意孤行,只怕不是为了献丑或者衬托甄容,而是为了博得荣妃的注意力。
席间能做好诗的人多之又多,但是能让荣妃记住的却少之又少,少女请荣妃出题,又表现出知难而上的做派,最后输了,只怕她不但不会难为情,而是会十分高兴,所谓路遇强敌,虽败犹荣,到时候,荣妃想不记住她都难。
这时,甄榛偏头对青兰使了个眼色,青兰便自发走近。
“真无聊。”她低声抱怨。
青兰莞尔一笑,“小姐,大小姐今日可是出尽了风头,等她做完诗呀,估计您也该去做一首,这是个好机会,小姐不妨抓紧了展示一下自己,让外头的人也知道,小姐也是个有才情的。”
作诗?算了吧!
甄容在学习琴棋书画的时候,她却在南方捣鼓毒药,满心思都被各种药物占据,哪里去学过什么诗赋?虽然她生性聪慧,要做一两首诗也不难,但是要压过甄容,那简直比解世间奇毒“春雨无声”还难千百倍。
一丝光亮在眼中一闪而过,甄榛沉着脸色,没接青兰的话,青兰见她神色怏怏,只以为她对胜过甄容没自信,摇头笑了笑,也没再劝说她。
就在这空挡,甄容以荣妃所出的题目,再度作了一首律诗,文采华美斐然,字字如珠玑,比之前一首更为出色。
面对如潮水而来的赞美,贾氏安坐席位上,神态优雅端庄,似不为褒奖所动,眼中却分明流着笑意,一旁的甄颜用得意的目光望着甄榛,目中之意有些挑衅的意味。
甄榛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素手端起桌旁的茶碗,似笑非笑的品尝香茗。
突然,她好似被烫到了,惊叫一声,猛地跳起来,手里的茶碗滚落下来,精美的华裳被泼了一身的茶水。
顿时,惊动了席间众人。
荣妃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甄榛似是不能承受众人的目光,窘迫的站在原地,涨红了一张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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