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敏晓的字典里,女卫悦己者容,而丝丝此时,穿这么好看,就一定是去勾引南宫天凌那个笨蛋了。
丝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会左看一会右看,就是不太满意,直到换了一身大红色的长裙才满意的露出笑容。
“好了,就这个吧。”
“娘娘,这个大红色只有皇后才可以穿,您的品阶……只能穿暗红色。”有宫女忍不住的提醒。
丝丝面色一寒,大红,暗红,她只能穿暗红。
“知道了,本宫只是在寝宫里穿,并不出去,你们都退下吧。”
“是。”听了丝丝的回复,这些宫女才松了一口气,如果丝丝真的这么穿出去了,那么倒霉的还是她们。
房顶上的段敏晓笑的极为开心,虽然不能让丝丝当皇后,并不会给她带來什么,但是只要看到这个女人如此憋闷,她心情就十分开心。
直到宫女们离开,丝丝才悠悠的从水袖里掏出一根尺长的笛子,笛身上刻着一些诡异的花纹,似乎是一些类似图腾徽章的东西。
由于距离远,所以段敏晓看不清楚,但是这一刻,她的心一下子就绷紧了,看來南宫锐的反常是和丝丝有关系。
这么想着,丝丝已经将笛子放到了嘴边,开始吹奏了起來。
笛音幽幽咽咽,虽然声调不高,但是却有着让人烦躁不安的感觉,段敏晓趴在房顶上,感觉十分的难受,连忙用双手将耳朵捂住。
这笛声一直持续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停了下來,而此时段敏晓也松开了手,再低头朝豁口看去。
只见亮堂的大厅内,此时却多了一个人,正是南宫锐。
以往南宫锐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清逸的脸庞搭配着黑色的长衣,身形如玉,芝兰玉树。
但是眼前的男人,虽然那张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却瞧着分外的陌生,更何况此时的南宫锐还是穿了一身妖艳如血的红衣。
段敏晓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看到丝丝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心神一颤。
这个女人到底对南宫锐做了什么。
红烛如火,无尽优柔。
“王爷,奴家长得可美。”丝丝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摸着,舌尖伸出在唇边细细大圈,面上红晕如飞霞。
南宫锐喉结一动,道:“美。”
屋顶上,段敏晓险些被眼前的一幕气死。
“那你想和我在一起吗。”丝丝又问,抓住南宫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另一只手搭在了南宫锐的肩头。
不要脸,呸,段敏晓在放上破骂。
南宫锐点点头,道:“想。”
如果刚才段敏晓是生气,那么现在的段敏晓就是暴怒。
开什么玩笑。
她一个扭脸沒看清楚,丝丝就拉扯着南宫锐爬上床了。
要是再不阻止,那么南宫锐的一世清白就要毁于一旦了,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段敏晓连忙将手里的桂花糕一丢,纵身就要跳下去,转身却直接撞入了一张熟悉的眼睛里。
南宫天凌。
沉默如水。
她可以想象遇到任何人,却沒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刻遇到南宫天凌。
那曾经的记忆犹如浓酒一样,铺天盖地的向她撒來,躲也躲不掉。
眼前的女子还是那么的美好,她一直很有个性,不管是在什么样子的情况下,都可以让自己活得很好。
南宫天凌的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笑意,他的出现吓坏她了吗,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想见到自己呢。
若不是看她就要跳下去,他也不会现身拦住她。
“……”段敏晓张了张嘴,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一瞥视线,看到了天际那弯正好的明月。
难道那千古最蹩脚的岔开话題最好方式又要來一次。
“今晚月色很好。”面前的男子替她开口。
段敏晓眼角抽了抽,这才几天不见,南宫天凌还练成了读心术不成。
“恩,还成,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