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长乐警惕的看了一眼段敏晓,神色冷傲如冬雪,与昨晚酒醉舞剑的女子判若两人。
此时的段敏晓正咬着刚才出城的时候卖來的油条,摆摆手朝长乐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是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长乐上下打量了段敏晓一番,防备的目光早就将四周看了个分明,这里,她想走,易如反掌,只是这个女人能够将她从落花山庄带到此处,只怕是本事不小。
“你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我想杀你,那么昨夜就杀了,只是我呢,对杀人已经沒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了。”段敏晓一边吃着油条一边道,心里却想着不是沒什么兴趣,只是一來沒有酬劳,二來呢,她不习惯早晨杀人,太影响食欲了。
长乐点点头,对段敏晓的话认可,道:“好,既然姑娘如此坦诚,那么不妨有话直说,长乐必定知无不言。”
“落花山庄的庄主有两个徒弟,一个叫新月,一个叫长乐,但是自从三年前,不仅新月消失不见,就连落花山庄的庄主也下落不明,不知道长乐姑娘可否为在下解惑呀。”段敏晓虽然很认真的在吃油条,却也沒有漏掉长乐的半点表情。
“姑娘,你管太多了。”长乐话落,腰间白绫飞出,朝着段敏晓直接扫來。
丈长的白绫能够舞成这般如利剑,看來长乐功力果然高深,昨夜那花里胡哨的舞剑,段敏晓暗道大意,连忙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迎战。
不论段敏晓如何躲避,那白绫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形影不离的跟着段敏晓的身子,“岂有此理。”
二人交手已过十招,段敏晓不由的有些怒意,这还是她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手里的油条也沒有心情在吃了。
手指飞快的将半截油条截成了数段,朝着长乐飞了过來,片片白绫散落成布头,落在了长乐的脚下。
“姑娘,好手段。”长乐眸子一缩,伸手就从后腰摸出一把飞镖,朝段敏晓掷了出來。
段敏晓不禁摇头,好生狠毒,她还道这女子十分柔弱,却不想这几招下來,招招都是要取她性命,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留情了。
自那日为新月疗伤,段敏晓的袖口就一直别着十数枚银针,今天也算有了用处,银针飞出,将长乐跑來的飞镖打落在地。
“额。”长乐闷哼一声,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她的右侧肩窝被银针穿透,此时紫色轻衫上已经溢出了血丝,斑驳着血色。
“你要杀便杀好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自知不敌的长乐脖子一扭,面对段敏晓并沒有丝毫的屈服。
“我不是为了杀你,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段敏晓见长乐已经行动不便,只是不疾不徐的将刚才散落在地上的银针捡了回來。
这东西用着顺手,扔了怪可惜的,浪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长乐冷笑了一声,“你是谁,对我落花山庄的事情为何如此上心,就算你今日杀了我也不可能夺取落花山庄,待我师姐归來,你的死期就到了。”
听到这里,段敏晓嘴角一抽,这其中莫非真有什么误会。
“你师姐,你师姐不是已经练功走火入魔了吗,只怕现在不知道死在了哪座山里,被哪只野兽吃了裹腹了。”段敏晓笑的无邪,只是句句是要诛长乐的心。
长乐死命的摇头,大喊道:“不可能,我师姐武功卓绝,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这贱人休要在这里骗我。”
“怎么不可能,你师姐走火入魔不就是你害的吗。”段敏晓从口袋里抓出了一把瓜子,饶有兴致的盯着长乐紧俏的脸,看人着急也蛮不错的。
她不急,一点也不急。
“你胡说,师姐走火入魔是因为对师父情根深种,怎么会是我害的,你不要挑拨离间。”长乐怒吼。
“师徒恋。”段敏晓皱眉,沒想到竟然挖出了这样的秘闻。
长乐摇头道:“师父那日和师母正在一起合练武功,被师姐听到师父要将山庄传授与我,才会心绪不宁,走火入魔,这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师姐。”
说到此处,段敏晓已经彻底糊涂,这师姐妹两人说的完全是两个版本,可是长乐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啊,难道是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