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今年总算又逃过了一劫,今年自己已经十八岁了,按照大明祖宗成法,十八岁必须之国。皇兄既然依旧允许我留居京城,看来确实是有意在安排他的后事,不管怎么说,不之国,就是一个不小的胜利。
对于朱由检来说,之国等于死亡。他清醒的知道,如果之国,就说明皇兄被魏忠贤左右,如果皇帝有三长两短,魏忠贤只需要派一个杀手,把自己干掉,然后报一个信王暴毙,马上就可以拥立一个他想立的皇帝。
朱由检从惊喜,转为兴奋,接过诏书,他马上驱车赶到舅舅崇国公府,来跟表兄王之正谋划。
到了崇国公府,朱由检对王之正跪下来,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王之正赶紧把他扶起来:“殿下,尊卑有别,您是亲王,我只是个侯爵,你怎么可以给我行礼。”
朱由检摆摆手,肃然说道:“表兄,那些虚名不过是浮云而已,我只想说,如果这一年来没有您的精心筹谋、安排、策划,朱由检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的。自从去年三月你开始辅佐我,我得境况就一天比一天好,这全是王兄谋划之功,所以这一拜您一定要接受。”
王之正悠悠叹息一声:“殿下,您是我的主公,为您谋划,乃是我的职责所在,哪里用得着谢。”
朱由检坐下来,静静的看着窗外寒冬里孤寂落寞的南山,说道:“皇兄容留我在京城,还调拨禁卫军保护我,这一切,都是您的功劳。”
王之正摆摆手,啜吸一口茶:“这不是我的功劳,这一方面是皇上英明,能够认识到当前的局势,为自己的身后之事预做打算,另一方面,也要感谢皇后娘娘的恩情,他在皇上面前,进言说魏忠贤与崔呈秀都希望您离京之国,这让皇上有所警觉,皇上心中有大智慧,他知道如果魏忠贤或者崔呈秀有野心,他就必须牢牢为你继承皇位铺好路,皇上怎么忍心把江山社稷弃之不管,给崔呈秀篡位的机会呢。”
朱由检点点头,感动的说道:“皇兄对我恩重如山。”
王之郑微微一笑:“毕竟您是他唯一的亲弟弟,江山只有托付给您,他才放心。”
朱由检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深冬山景,说道:“王兄教我,下一步我应该怎么走。”
王之正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殿下觉得,魏忠贤与崔呈秀二人,有什么本质区别?”
朱由检转过身,看着王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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