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牙齿将脚趾咬的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而无所觉，张扬只有一个念头。
坚持……活下去。
他很清楚，如果一旦昏厥，大脑中的灵气，和先天之气，就会彻底失去控制，在大脑中肆虐，到时就是神仙也回天无力。
大脑表皮之中，先天之气将头骨分离，洗涤污垢，顺着毛孔渗透而出，与此同时，灵气乘机而入，钻进头骨缝隙当中。
隐藏在头骨之中的细胞，饥渴的吸收着灵气，直至饱和，随后先天之气退出，头骨归位，一切恢复原状。
整个过程持续一个多小时，当完成最后一步，张扬早已疲惫不堪，随后放心昏厥过去。
“他……大爷的。”
牛老头张着嘴久久无语，最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修士洗涤肉身，但无一例外，都会避过头颅，这是未知区域，太过凶险，很多尝试的人，都以失败告终，并为此失去性命。
而这家伙，居然成功了。
牛老头不得不佩服，张扬刚才情况极为凶险，稍有不慎，后果难以预料，这是对毅力的极大考验，心神稍有动摇，就会前功尽弃。
走到近前，张扬还一直保持着姿势，牙齿咬着脚趾，鲜血不断流出。
是因为这套动作的原因？
牛老头再次怀疑，修士功法虽有高低好坏之分，但大多都大同小异，修炼讲究道法自然，与自然天道结合，循序渐进，从而感受天地灵气，灌注己身。
而张扬这个奇怪的运动，恰恰与之相反，拉伸骨骼和肌肉，强势洗涤肉身，灌输灵气，但却简单粗暴有效。
“咦～不对！”
牛老头仔细观看张扬摆出的造型，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个动作看似怪异，却有迹可循。
蜷缩成圆，首尾相连，头颅后仰，灵气从脚裸进，逐步洗涤肉身，当只剩头颅之时，剩余灵气汇集，无处可泄，便会在先天之气的牵引下，一鼓作气涌入头颅，强势冲击大脑。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用水磨工夫企图打开大脑密藏，必然是畏首畏尾，即使下定决心，徐徐而入的灵气，也不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如此看来，这套运动看起来最不可思议，也最危险，却恰恰是最有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