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是一个经常头脑发热的愣头青,明白夏老板的苦心。
“这算是老爹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唯一要求……”夏老板拍了拍我肩头,道:“好了,夜色不早了,去跟你妈唠嗑唠嗑,也不枉她一直那么袒护你!”
辞别了夏老板,我便朝母亲的卧室走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母亲特意准备的丰盛早餐后,我已整装待发。
分别的滋味总是那么难受,母亲抱着我,老泪纵横,说儿呀,国家需要,娘就不留你,不过回到部队里,要时刻记得添点衣服,别让自己着凉了,还有多买点吃的,别饿着自己。
看着已两鬓增添白发的母亲,我双眼发红,心里就像压着块大石般难受,没有说一句话,其实我很想说部队并没有立马征召我回去,都是夏老板使的鬼。
夏老板这时也走了上来,拍了拍我肩头,也没说别的,我知道他心里也很不舍,只是危险时刻悬在我头上,不得不暂作离别。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愿再看到父母那不舍的表情,我毅然背起母亲为我准备而堆得如小山般的行李,踏步往前,那一刻,我心底暗暗起誓,起了一个让我以后走上截然不同道路的誓言,或许说是挣脱命运归宿更确切些。
我走了,连镇上的昔日小伙伴都没来得及找上一找,最难过不舍的莫过于父母,而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被我小时候整蛊得苦不堪言的镇民,这着实让我打了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回到部队,教官犹如看怪物般看着我,这不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当初不知是谁不分昼夜磨叽着,磨得你一刻钟都不得消停,这才过了三天,离假期结束还早着,就恋恋不舍地跑回来了?
离愁还在我心头压着,没好气地大翻了下白眼,把小山般的行李往他身上一扔,说这可是我母亲特意准备的,看中哪样就拿哪样,随便挑。
教官不悦地说有我这样不尊重上司的么,可他两只手没闲下来,在小山般的行李里翻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