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陪你聊聊天也就是了,难不成,还要他来照顾你?”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语气不容置疑。
唐文安便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那好吧。”他点头同意了这个安排,却又说,“那等我出院了,我搬出去住,行么?”
“怎么,怨上你姐姐了?”
迎上唐致远所有所思的眼神,唐文安赶紧澄清:“我没有!”叹口气,他有些黯然地解释说,“只是姐姐很不喜欢看到我,而我,也不想你为了我再和她有争执。”说着,他淡淡一笑,“我算什么呢?一身罪孽,这辈子想赎也赎不清……我不怪她。”
“胡说!”唐致远的脸青了,“你有什么罪孽?这种乱七八糟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看他发了脾气,唐文安又惶又怕,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仍然是怯懦小心的模样,但是这一回,唐致远居然心软了。他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孩子,那会儿他已经一岁半了,一个人坐在地上玩积木,抬起头,糯糯地唤他:“爸爸。”
时光忽忽,好像他一下就长大了。
唐致远在心底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肩:“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儿子,永远都是。”
唐文安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讽刺地笑了笑。
父子两个其实并没有多话说,生疏太多年了,一时再亲热也很有限。
好在唐致远并没有陪他多久,整个过程里人没有和他提起过林敏娴,仿佛他受伤真的就只是一个意外一样。
倒是三日后,林敏娴过来看他,当着人,她的态度还是很平和的,言语恳切地跟他道歉;背着人,她看他的目光却让唐文安隐隐心惊。
她用那样的目光看了他好久,才俯下身,一边装作帮他理伤口的纱布的样子一边说:“唐文安,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放心。”
唐文安静静地看着她,笑了笑。
“你笑什么?”她冷冷地问。
唐文安没有说话。
他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半个月后,到底还是搬回了林家那幢大宅子。
出院那天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情,新亿隆发公告称其现任董事会主席兼执行总裁、法人代表楚歌将辞任全部职务,仅保留“董事”身份,辞任后,她将不再直接参与新亿隆的经营管理。
那天晚上家里很热闹,为了庆贺唐文安出院归家,唐致远特地让他请要好的同学去家里吃饭。原本唐文安不想招了林敏娴的眼,但唐致远像是要向他证明什么似的,坚决要求他照办。
唐文安只好把自己宿舍里几只都叫了过去。
然后那几只就又喊了好些和他们玩得好的,兴兴轰轰,到最后,居然也聚了一大群。
唐致远让人把园子布置出来,辉煌的彩灯衬着朦胧的树影和淡淡的桂花香味,意境奢糜却也雅致。
同学们都玩疯了,唐文安的腿还没有大好,就坐在轮椅里看他们玩,有时候还会去屋里帮忙拿些东西之类的。
外面热闹非凡,就衬得屋内十足安静,唐文安一进客厅就听到林敏娴略有些淡漠的声音:“谁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也许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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