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周婉琴哪里敢坐!颤抖着身子,期期艾艾的:“娘子是贵人,奴婢是草芥蝼蚁,不敢放肆。”
“说这些话没得叫人恶心。从前咱们都在宫里当差,一样的人。要说尊贵,我区区一个昭容,哪里比得上你表姐皇后尊贵?”
周婉琴到底在宫中待了这么长时间,不比从前胆小怕事,嘴上功夫也比以前厉害,便道:“娘子有公主,是有福之人。未知娘子今日传奴婢来,有什么话要说?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米黛筠眼珠滴溜溜一转,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嘴角一挑,就笑道:“本来叫个谁来也就罢了,偏生是你来,倒真有两句话要问你。”说着,她冲织云使了个眼色。
织云便进正殿,不过片刻,捧了个托盘出来――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米黛筠闲闲开口:“都是往日陛下赏的东西,你帮我看看,哪样好?”
周婉琴一则好奇,二则不明所以,抬起头,飞快地瞟了两眼――煞是珠光璀璨。一串粒粒圆润的珍珠项链,坠着一块梅花样式的红色碧玺。还有一条荧绿的翡翠镶金项链。翠得像一汪水,随时要滴下来一般――都是难得的珍宝。
她瞥一眼,就赶紧低下头:“陛下赏的,自然都是好的,奴婢哪里会分辨。”
米黛筠一扬手。织云便将托盘置于周婉琴身前。
只听米黛筠说:“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就都赏给你。”
周婉琴一颤,立刻抬头惊诧莫名地望向米黛筠。
“听说孟昱将军曾与皇后有旧情,而你是深知底里的。是也不是?”
周婉琴吓得肝胆俱裂,立时磕头如捣蒜:“昭容明鉴!这是哪里来的野话?奴婢与皇后自小相识,从未听过这等事情!”
织云在一旁轻声一哼:“姑娘这是何苦?娘子还试探冤枉你不成?我劝你一句,知道的都说出来,享不尽的好!娘子从来待人宽厚,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周婉琴早就泪流满面,额头也磕得逐渐青紫,她哽咽道:“实在是不知,奴婢万万不敢胡乱冤枉人。”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会找你来问话?”
米黛筠也说:“你还想要什么,尽管说,本宫保证一一满足了你。再说,你在这儿拼了命地卫护皇后,换得来什么?这么些年,皇后可有丝毫恩情给过你?魏松、楚歌、柳桥、槐庄,哪一个不比你体面?”
周婉琴却是咬紧了牙不张口。
米黛筠有些急了,本来以为这么一个宫女,随便拿点钱就打发了。不想口风这么紧!难怪这些年都没丝毫风声透出来!她同织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见织云突然上前,一把揪住周婉琴的发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织云力气大,这一抓抓得周婉琴整块头皮差点被揭起。“啊……啊……”她一边哀嚎,一边无法控制地往后倒。
织云陡然放手,叫那两个内侍过来:“他们可不比我手轻,要是伤了你就可惜了。”
周婉琴头埋在地上,一阵一阵的疼痛让整个后背都湿透了。眼泪无法控制地往下流。她倒抽着冷气,却仍是不说话。
周婉琴显然已经不耐烦:“不说话就想混过去!我告诉你,你就是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
周婉琴双手紧握成拳,下死劲地咬着双唇,咬到口里泛出腥甜之味。“啊……”她突然嚎叫着起身,朝米黛筠冲过去:“你这个贱妇!谁不知道你有陛下宠爱是坑了你亲妹妹,两个人在床上干人干不出的事!你以为你当真能长长久久……”
她还没扑到米黛筠近前,就被内侍抱着拦下了。因话难听,内侍急得赶忙掩她的口。
米黛筠早气得浑身发抖:“给我打……往死里打!”
一时拳脚相加,周婉琴都分辨不出身上哪块疼哪块不疼。
“问她!招不招!”
周婉琴从未想过她有朝一日竟能如此血性刚强。她狠狠啐了一口:“就是杀了我也别想从我嘴里听到一个字!我洗着眼睛看你能浪到几时!”
“好!好!好!”米黛筠突然一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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