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歌语气中甚是愤愤不平。
宋扬灵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她服侍陛下日久,有孕也是应当的。”
“都三个多月了,今日才报上来。那前三个的月事,想必都是作假!”楚歌越说越气:“皇后主理后宫,从未有过不平之事。她这般用心也不知是防谁呢?岂不是打皇后的脸?像是谁处心积虑要害她似的!”
宋扬灵神情一滞。如今后宫也算充盈,分位都不高,人却不少。美人、才人的有十好几个。除自己这个皇后外,就属黛筠位置最高,恩宠最盛,其他皆不成气候。黛筠有孕,真要防备,也只须防备自己了,便道:“她怀的是长子,小心些也自有她的道理。我未做亏心事,不怕他人猜疑。”
楚歌还是气不过:“哼,看她小人长戚戚。也不想想,若不是皇后忙于政务,陛下哪里会那么勤快去她处。”
“好了,不用说这些了。”宋扬灵其实一点也不介怀。她不介怀黛筠有孕,就像当初不介怀蔺枚纳黛筠为妃一样。尽管与蔺枚夫妻已经多年,她却从未有过斑点儿女情长的悸动。也从未有过要为蔺枚生儿育女的想法。听到黛筠有孕,反而舒了口气。她给不了蔺枚的妻子本分,希望黛筠能够补偿。
虽然黛筠的做法确实让人不悦,不过深宫里的人,自保是第一要义。她道“米修容有孕是喜事。她小心谨慎更是于龙嗣有功。你安排车架,我要亲去探望。赏赐不可简薄了,拿一套金器,还有库房里收的红珊瑚首饰也拿出来。”
“燕窝之类要不要送些去?”
宋扬灵想了想,道:“吃的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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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皇后的车架到,米黛筠虽然有孕,但不敢托大,一直来至宫门边迎候。
宋扬灵一下车就看见米黛筠躬身侍立一旁,赶紧到:“以后千万不可再这样,保养要紧,别讲究这些虚礼。”
三月已过,胎像平稳,米黛筠自是喜不自胜:“劳皇后亲自过来,臣妾迎驾是应当的。”
“太医怎么说的?一切都好?”
米黛筠连连点头:“都好着。但太医还说要小心为上。皇后直到我一向康健好动,太医都是过分小心。”
“他职责所在。你肚子里是龙嗣,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其实哪用宋扬灵嘱咐,米黛筠自己已是恨不能时时保养了。一早知晓的时候,便忌生冷忌酒。
刚进宫门,宋扬灵便看见许多来来往往的小黄门在忙着种树。不由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米黛筠不禁面有骄矜之色:“前日,我随口说了句桃花好,陛下便叫人来遍植桃树,说待得明年春日,十里桃花才是好看。”
“我记得你从前也说过,最爱桃花。我们还一同溜去后苑观赏。”忆起往事,宋扬灵的语气很是平淡。那是黛筠在桃花下念《诗经》上的句子:“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扬灵,你说那一日我们才宜室宜家?”
那时宋扬灵还笑她想嫁人想疯了。现在,两个人竟嫁了同一个男人。
楚歌跟在后头,看米黛筠的神色,怎么都是一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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