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也是面带笑意,道:“快进去。”只是侧过脸时,在曾巩薇和蔺枚之间打量了一眼。目光讳莫如深。
蔺常其实也无甚大病,就是受了风寒,有些咳嗽发热。不去上朝是因为四肢酸软得厉害,他猜想是前一阵太过忙碌,歇得少了,是以此次一病,格外虚弱。本欲强撑着上朝,但转念一想病体不好看,有损龙颜,不如罢了。况且心底还存了一份小心,大约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一有风吹草动,便担心得紧。害怕真落下什么病根,得不偿失。便听从太医建议,歇了一天。
方才那么些宫妃挤在一处,是吵闹得厉害,此刻走了,到清静。又听见蔺枚和宋扬灵在下请安,他略略侧头一看,倒有些欢喜。对宋扬灵说:“自打你走后,在没有人如你这般深知朕的读书习惯。正好你今日来,快去帮朕理理书案,再挑两本书放在榻边,躺在这里无聊得紧。”
宋扬灵伏首应是,便出了寝殿,往书室走去。走过一段穿花游廊,迎面正碰上拎着水桶的周婉玉。
自家姊妹,自是不等她行礼,宋扬灵便唤了一声:“婉玉。”
这还是她成亲以后两人头一回见面。成亲后,从前交好的宫女都来向她请过安。独周婉玉一人从未来过。她知晓婉玉性子不活泼,不愿意逢迎,因此也不甚在意。后来还找人来请过周婉玉小聚,不料她那日忙得很,未曾有空。
再后来,周婉玉倒是来过穗明宫一回,还带了副绣样。一片杏林,缀满果子。针脚细密,远看直如画般,想是费了好一番心血。宋扬灵见到之后,只可惜那日不在,未曾亲自答谢周婉玉。
今日一见,自是欢喜。
不料周婉玉的表情却很是奇怪。想笑似乎又恨勉强,像发怒又带着克制。
宋扬灵识人眼色何等精明,立时看出周婉玉不妥,温言道:“可是受了委屈?还是有难以启齿的难处?咱们自家姊妹,你直说便是。”
其实宋扬灵进勤政殿的时候,周婉玉就看见了。她是坐着车来的,到门口时,蔺枚在地下站着,亲自扶她下的车。
此刻又见宋扬灵面容娇艳明媚,风采更胜从前。想是做了王妃,事事顺心如意,自然比从前更水灵。不禁想到孟昱。她明知宋扬灵与孟昱交好,结果好端端的,宋扬灵却嫁了三殿下。依她想来,自是宋扬灵捡了高枝。虽说是陛下赐婚,可要是宋扬灵平日里没下功夫,陛下怎可能突然赐婚?!
因此心里存了好一段愤恨不平。自打宋扬灵成亲,她便未去看过。后来是她着人来请,面子上心里也过不去,因念着毕竟受宋扬灵恩惠颇多,熬了好几夜绣了一副图,亲自拿到穗明宫。偏巧那日宋扬灵不在宫中,不知为何,知晓她不在,自己倒长舒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再见宋扬灵时,该以何态度。
此刻,听宋扬灵如此说,心里陡起一股气,也没细想,冲口而出:“我有什么委屈可受!众人都知晓我是王妃的表妹,客气得了不得。”
宋扬灵听她口气越发怪异,思前想后,霎时间想明白,婉玉对孟昱有情,这番态度必是为他抱不平了。
想起孟昱,宋扬灵面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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