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过上衣食不愁的日子。其他变故,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无关痛痒。
从赵梁毅身首异处,到一干人等皆下牢狱,这支探西域的队伍其实再不抱生还希望。都已做好客死异乡,十八年后再重来的打算。熟料孟昱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将局势彻底改变。经此巨变,众人心悦诚服不约而同地以他为首。
安士图登上王位,自然对孟昱感激不尽。而巨变之中孟昱的沉稳狠辣又让他畏惧不已。他曾提出以国师之位封之,孟昱却没有接受,只说:“在下乃大睿臣子,自然只能接受睿朝陛下的封赠。”
安士图唯诺诺应之,却也一直在考虑如何酬答孟昱的盛恩。
趁安士图整理朝堂之际,孟昱同底下人商议尽快回朝报信以及搬救兵之事。
众人只道现下是望楼新国王的座上宾,已完成任务,高枕无忧,只等将来回朝加官进爵,衣锦还乡。只有孟昱心事重重,考虑良多。
一来唯有他们自己知道陛下虽有心攻打罗摩,却不会派一兵一卒来这望楼。再则罗摩人控制望楼已久,前段日子虽然外出,谁也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回来。一旦得知望楼现在情况,必会蓄势反扑,届时莫说孟昱这一行人,就连安士图只怕也保不住命。
“我们的头,都还悬在刀尖下!”他的眼中,蓄满厉色,自有不怒而威的气势。
“孟大哥,那你拿个主意,如何是好啊?”
“我自然要留下来安抚安士图。王琦、张仲你二人即刻回朝,切记要快。到达凉州之后,张仲你留下来,和凉州守将要兵要粮,或者尽快组织一队人马来望楼。张仲你则直接回京,一定要见到李将军,向他禀报望楼眼下的情况,最好能有使臣前来驻守。”
末了,孟昱又补充道:“一定要快,莫说我们这班兄弟,就是所有望楼人的性命,都在援兵身上了。还有就是,我估摸着这趟不容易,陛下意在罗摩,不一定愿意派兵来此,无论如何你们也得弄到军队过来!”
他选王琦、张仲去通风报信自是有原因,此二人跟在赵梁毅身边最久,耿直义气,是值得托付之人。
送走他二人之后,孟昱便向安士图建言,操练士兵,以备罗摩人来犯。
安士图从前打算的是依靠大睿兵力抵挡罗摩,就算派兵出征,亦只是走走过场。不想孟昱却正儿八经要练兵。他突然生出一种才出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望楼虽多年来受罗摩人抢掠,但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每年固定上交金银香料,再好吃好喝伺候好散骑的罗摩兵,两国之间几乎就不再有大的冲突。抢就抢罢,起码不会死人,或者说死得不多。
然而,孟昱一来,带着中原王朝口头上的盛情,却要望楼人明刀明枪地和罗摩人战斗。那是真真切切吃人不吐骨头的战场,修罗场!
然而事已至此,骑虎难下。若拒绝孟昱,就没有大睿的支持。王室宗亲非得生撕了他!因此,明知孟昱这方也是布满荆棘的陷阱,却不得不闭着眼睛往下跳。
孟昱帮着望楼练兵一月有余,那日从沙场回到住所――安士图在王宫附近赐了一座府邸给他,刚进门,就看见几人对着他挤眉弄眼,嗤嗤地笑。
他不明所以,道:“几日没练兵,你们皮痒是不是?”
还是王季昌厚道,说:“大人,国王来了,在偏厅等着您。还有……”却面有难色,没往下说了。
孟昱看了他一眼:“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大人去看就知道了。”
孟昱满腹怀疑,只得向里走去。
背后是几个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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