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方说着,冲伺候的下人是个眼色。便见那人转身出去。
老方又说:“读书乃清雅之事,本不应以俗物相扰。如此略表心意而已。”随着老方站起来,方才那人拿了个托盘,盘里放着大约十贯钱。
这也是不小的数目了,足够在城外买上一亩地。这也是兼听斋收书时最高的价格――古书除外。
魏松放下茶盏,微微一笑,立起身来,将手中书册的缝线拆开,取出开头一部分,放入托盘之中,然后才道:“我看不如这样,您把着一部分拿给贵主人过目。七日以后我再来听回信。”
说完,他将剩下的一部分整理好,放入怀中,转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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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扬灵听魏松说完白日里的状况,微一沉吟,便道:“如此甚好。这卷书是我精心挑选的。失传已久,对一些爱书成癖的人来说,无异至宝。我们这虽然不是原版,也绝不只值这十贯钱。想来那书斋主人不至于如此不识货。”
果如宋扬灵所言,七日后,魏松再到兼听斋时,老方热情地立刻请到后面。打起帘子,就见一个四十多月的男人,穿月白长衫,正背着手立在书架前。
听见有动静,他立刻回头,不等老方介绍,已先笑开了:“中贵人(见注释),请坐。在下久候多时。”
魏松心中明白这店主必是明白了书册价值。可不,那是先帝亲藏的书册,怎会不金贵?!念及此,面上不由得显出得意之色。略推辞一番,便在桌旁坐下。
店主冲老方说:“上茶”,才又侧头对魏松道:“在下姓薛,单名一个泉字。书稿我已经看过了,果是失传之物。老方他没见识过此等东西,多有轻慢,还望中贵人海涵。”
薛泉虽然年纪比魏松长不少,但为人谦和有礼,既有读书人的文质彬彬,又不乏商人的热络周到。几句话说得魏松心里格外熨帖。
魏松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薛大哥客气。不是我自夸,这书本来也不是寻常人知晓的。”
薛泉附和一笑,又道:“在下看书册乃新近临摹而成,想必中贵人是有孤本在手了?”
闻言,魏松高深一笑,才道:“我不也瞒你,确实有孤本。几十年前的旧物了。但这个,不能拿出来。”
薛泉点头道:“在下明白,能有临摹之本已是幸事。”说着,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书这个东西,毕竟不比古玩。独一无二一件东西,人人争而抢之。书嘛,得知名,才人人争相传看。像那苏学士,才名满天下,一本诗集卖到一千文钱。失传典籍,再名贵,毕竟知晓的人少,愿意购买的就更少。”
听薛泉如此说,魏松似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只当卖不出去,或者连十贯钱都不值。
然而,薛泉又说:“不过毕竟是典籍,价格太低埋没了先贤风骨。我这里有三十贯钱,就当是我们一起祭奠先贤了,可好?”
魏松本以为卖不出价钱了,现在听来,却是多出两倍,心凉之下骤然大喜,连连点头道:“薛大哥说的在理。价钱方面,你自然比我了解。既然事关读书,就不能一味朝钱看。我拿这书出来,也是不忍埋没的意思。”
薛泉喝茶浅笑。他其实心中已有计较。这类典籍自然不同时下流行的诗集词集,人人争相购买。但是愿意买的,必然不计较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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