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结束了第二次胜局,再次厉声道:“这第二刀,我是替陆老前辈砍的!”江晗哼了一声:“你凭什么?!”又提剑而上,胜南用足了力气,克制不住心中气愤,狠狠砍在他剑身,江晗只觉虎口发麻,难过得要命,一眨眼第三招压来,他衣领掉了一角。“第三刀!我是替陆怡砍的!”
江晗一惊,回头看见台下陆怡期待的目光,顿时误解更深:“她一直在期盼你帮她出口气!哼,真是见不得人!”他这一句幸好声音很小,只有胜南一个人听到,胜南登时脸『色』铁青,低声喝道:“江晗!你要是懂事一些,就应该好好地爱护自己妻子!”
陆怡强撑着病体来扶陆怡,江晗却猛地将陆怡一推,陆怡惨叫一声跌倒在台阶之上,陆凭冲上前去猛地给呆住的江晗一个耳光,抱着陆怡下去了,留下江晗一人在雨中。
凤箫『吟』气道:“天底下竟有这种丈夫!那个陆姑娘瞎了眼睛,怎会嫁给他?”石磊同她耳语一番,凤箫『吟』一阵感伤:“陆姑娘没有你好运,你爱着吴大哥,可是,她到底是不是因为怕他才爱他……”沈依然笑着无忌地说:“或许你以后也嫁这种丈夫呢!哈哈……”
凤箫『吟』怒道:“你才嫁!”
杨宋贤笑道:“看你们两个样子像母老虎,怎么可能?只要你们不欺负人家就谢天谢地了。”听他这么一说,气氛才略有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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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第七名稳稳当当落在洪瀚抒手上。
夕阳落山之后,在天空留下一段橙红『色』的霞,将云雾山点缀成极美。到了,春天真的到了,山脚下的花草已经簇拥得满山遍野,姹紫嫣红,洪瀚抒、凤箫『吟』、林胜南三个采花大盗一路扫下去,一直到天『色』全黑才往回。说到今天已经是二月底了,胜南箫『吟』蓦地就想起上个月两个师父的惨死,凤箫『吟』的兴奋即刻一扫而光,睫『毛』低垂下去:“武功再好也会死于江湖纷争。希望他们投胎投户好人家,最好平平淡淡过下去。”
洪瀚抒按住他们两个的肩膀:“别伤心了。这么说,你们正月里,都在广南西路了?”
胜南箫『吟』齐齐点头,瀚抒叹了口气:“我在漓江,因为祁连山有人再度叛『乱』,我是去追叛徒的,可是叛徒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凤箫『吟』隐隐觉察出什么。
“他们叛变的原因,我不是老山主的亲生儿子……”
凤箫『吟』点点头,胜南回忆起当时宇文白和李龙『吟』在石林中比斗,还有他和陆怡偷“祁连山山主之马”时情景,恍然大悟:“祁连山这两年,纷『乱』一直,竟是久久不能平息……”
“这些叛徒,四处逃窜,有的到大理,有的到宋国来,不过你们不必担忧,现在差不多平定了,只可惜,我连自己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凤箫『吟』哼了一声:“世上有这么多不负责任的爹!我没有,你也没有,吴越也没有,我师兄沈延也没有……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也许他们也正在寻找你们呢……像我爹一样,其实,瀚抒也不必去寻父,洪老山主养育你长大,是你真真正正的爹,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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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夜,金陵、厉风行二人摆脱了叶大妹子和华叔的千叮咛万嘱咐,跑到云雾山人迹罕至的树林里呼吸新鲜空气,比武进行到第九日,所有名次都尘埃落定,但是,前十里最后一个座位,金大小姐还是比较在意的。
“你一个女孩家,凑什么热闹,一定要去争一个位置!”厉风行当然想劝阻,刀光剑影,可不是说着玩的。而且,厉风行之所以不服凤箫『吟』,还有一小点大男人主义在,觉得金陵去给前十名收尾不大可能。
可是金陵主意已定:“第十名多好啊,十全十美!”
厉风行劝阻不了,只得泼水:“你别得意在先,我替你看过,有五大劲敌,沈家三兄弟,萧骏驰,还有连景岳!”金陵漫不经心应了一声:“他们分别什么兵器?”
“前三个是刀,萧骏驰是剑,连景岳你也认识,是剑加暗器。”
金陵忽地将她裙带一拉,腰后竟伸出一大兵器袋来,其中不乏刀、剑、钺、戈、戟之类,厉风行惊得差点跌坐在地:“你……你做什么?!”
金陵笑道:“这么多兵器,我好歹学了多年,怎么样?对了,我找找看,有没有暗器!”
厉风行瞠目结舌:“明天,你打算把这些都带上擂台?!”金陵边找边说:“对啊,对方用什么,我就用什么……我要让爹知道,他女儿是个叱咤风云的女英雄!”
厉风行“噗哧”一笑没说话,金陵突地啊了一声吓了他一跳:“找到了,连星坠!”
厉风行替她掂了掂袋重:“你小心成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