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江洋道来,还未到“祁连客栈”,听人说林楚江已经到了江洋道,其与易迈山的会面着实令人期待不已,而江洋道上鱼龙混杂的情况也因此更加复杂。林凤二人下山途中,见到了不少官兵模样的混杂在先前人群之中,胜南猜测应该是宋国朝廷中人,凤箫『吟』嘀咕着:“短刀谷不是从属于朝廷么?他们丢了刀,朝廷只要坐着差遣他们去寻,何必亲自派人来?”
正说着,有一个头头踱到两人面前:“你们俩,有没有见过林楚江?!”语气凶悍感觉把他当仇人来问,凤箫『吟』立即摇头一问三不知,那头头疑『惑』地看了两人几眼:“你们俩好像是从山上下来的?你们是点苍派的?!”
凤箫『吟』一惊,冷笑道:“从山上来就一定是点苍派的,是点苍派的难道就一定和林楚江有关,和林楚江有关就一定犯事么?”说得有板有眼,那头头一时无法完全明白,大怒:“老子说有关就有关,来啊,把他们抓回去,好好拷问双刀下落!”
头头剑一举,后面的一拥而上,林凤二人哪能束手就擒,赶紧拔腿就逃,飞速钻进那浩大无比的“祁连客栈”里,心存着一分侥幸:反正客栈大!然而如意算盘打算到一半,在门口却碰见一堆人被掌柜拦着要收什么钱,两人想不到会被琐事耽搁,缓得一缓,差点又被逮着,客栈突然开始鸡飞狗跳,只看着一帮人像无头苍蝇般『乱』窜,从楼上到楼下,由东面朝西面。林凤二人作弄他们作弄得正酣,忽然一只手在胜南肩头一按,胜南本能闪避,反手去打,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胜南,是我!”
原来竟是宋贤,胜南小声道:“宋贤,现在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时间紧迫,告辞!”宋贤在后面大喊:“等等,我有事要告诉你!”
胜南蓦地想到什么,苦于无暇,只得与凤箫『吟』一并逃脱,两人冲出客栈,从马厩里胡『乱』牵了两匹马来,马如星驰,而身后一群仍旧穷追不舍。
两人日夜奔波,总算出了皇城,凤箫『吟』擦拭着冷汗:“万一真被那帮人歪打正着发现你身上的双刀,那就惨了,不过幸好……”她笑着,“逃出来了……啊!”
她的笑霎时被折杀!林胜南余光里瞥见一团黑雾从后袭来,赶紧把凤箫『吟』推开,一瞬之间,黑影已至身后,胜南不及提刀拔剑,转身去被迫一掌迎向这次偷袭,两人手掌刚一触,胜南只觉手心一麻,似有千根针『插』进来,即刻痛得直冒冷汗,凤箫『吟』看情形有异,立刻拉起他运起她卓绝轻功飞落到河心一条小舟上,她见胜南面『色』痛苦,知他受伤不轻,来不及纳闷,赶紧动手划桨,那黑衣人看四围无船也不退后,跟他偷袭一样快的速度找了条木筏来,后起直追,久而久之,两船之距越缩越小,越缩越近。
凤箫『吟』看他面孔和打扮,知道不是一般角『色』,能偷袭如此成功更不可能是等闲之辈,大声道:“你是谁?凭什么总缠着我们?!”
“原因很简单,他身上有饮恨刀!”那人面『色』冷峻。
胜南一愣,和凤箫『吟』对视一眼,冷静地轻声笑问:“那请问阁下,饮恨刀有什么气味,可以让阁下这么远地嗅到呢?”
那人神『色』严肃:“饮恨刀当然不是气味吸引人,而是它的声音,你的刀鞘里,明明有这种声音!”林凤均一怔,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凤箫『吟』看胜南脸『色』苍白,倚在船头不停喘气,颤声道:“你别吓我!”回头继续周旋:“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那人冷冷笑:“我是这世界上最清楚饮恨刀和他弱点的人。”
胜南一惊,知道内力缺陷已经被他驾驭,深受这一掌之害,不知不觉便昏昏欲睡,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冥冥中再次听到玉泽亲切的声音:“林大哥。”他记得,眼前这片光亮是他们一起往地窖上走去,一起把黑暗弃在后面的那条路。当时玉泽刚刚和他表白心意,他的脑海里所有思绪都被冻结,只听见玉泓曾问过她一句:“姐姐,这是为什么?难道不该是天骄么?”“不,我爱的是林大哥,天骄给不了这份爱。”她说她不后悔。
可是现在,身边不再有玉泽……他终于记起昏『迷』之前这个出现在眼前的高手,明显比从前任何一个都有威胁,因为他在万人之中立刻“听见”饮恨刀,而且对胜南开门见山地直击最弱点!
胜南知觉越来越模糊,以至于逻辑都开始混『乱』,隐隐约约耳边又响起宋贤的声音:“等等,我有事要告诉你!”
??
宋贤这时候眼皮跳得异常厉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倒过来?”
“不碍事,我两只一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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