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祯笔直地走到杵春伊久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夹画架的时候,随意地说:“我来很正常把,你在倒是出奇了,怎么?今日没有应酬了?”张纯祯的“应酬”二字说得特别重,没有丝毫掩饰其中轻视的味道。
袁叔宁惊叹出奇地没有反驳张纯祯,而是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道:“我是来杵春老师身边学知识的。”
张纯祯“哦”了一声,不愿再和她多聊,而是自顾自地画了起来,她倒是觉着有些奇怪,袁叔宁今日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敌意,估计是因为在杵春伊久面前的缘故吧。
张纯祯思考着上次和杵春伊久讨论的“中西结合”的思路,仔细地描绘着心中所想的服饰,没有去打扰杵春伊久。倒是袁叔宁求学心切,不停地将自己画好的成品交给杵春伊久评看。
令张纯祯感到惊讶的是,她竟然听到了久违的“重画”二字。这次这两个字不是对她说的了,而是对袁叔宁说的,她一直以为袁叔宁和杵春伊久接触的时间比自己多两年,他们的关系很好的,没有想到杵春伊久对袁叔宁竟然也是这么严格。
张纯祯不禁多瞟了袁叔宁两眼,袁叔宁被多次要求“重画”后,神色有些气馁,但是并没有出现不服气的神色,而是耐心地修改起来,这样张纯祯不禁对袁叔宁的印象有些改观了。
一个时辰过后,张纯祯的想法设计算是初步完成了,她觉得旗袍既然可以和呢料大衣相配,那是不是也可以和风衣相配呢,冬季过后,开春的季节,风衣可是最受欢迎的。
她把风衣和旗袍的搭配拿去给杵春伊久看,杵春伊久眼睛一亮,沉吟了一下说:“想法很有创意,不过不要局限于风衣比旗袍短两寸的这个设计,可以试试风衣和旗袍一样长,又或者是风衣比旗袍短,或许别有韵味呢?”
张纯祯思索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又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两个人讨论得十分地起劲,忘记了时间,站在一旁的袁叔宁神情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地打断二人:
“老师,能看看我的画吗?”
杵春伊久闻言,拿起她的画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重画。”
袁叔宁脸色有些红,想到张纯祯正在旁边看着,她就更觉得丢脸,况且张纯祯的想法被肯定了,她的作品却一直在被否定,这让她无法冷静,于是问出了和张纯祯当初说过的一样的话,不过是委婉客气地说出来的:
“老师,请问我的画里有哪些不足的地方吗?”
张纯祯因为正巧就站在旁边,用余光看了两眼她的画,张纯祯觉得还行,就是好像差点东西,但是她也说不上来差什么东西。
杵春伊久看了眼袁叔宁,淡淡地说:“你请教一下张纯祯同学吧。”
他一句话轻飘飘地说了出来,让身边的两个人都愣住了,张纯祯没想到杵春伊久会把袁叔宁推给她,他不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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