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根本就没有在关注他。她承认她现在有些低落,因为她发现瞿继宽在冯赖仪面前,并没有伪装,不是一副纨绔子弟的状态,而是一种很放松的状态,比在她面前更放松,他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看,除了,在轮船上偶尔几次的温柔。
她感觉到了瞿继宽把目光移开了,听到了他说:“我们离实现工业化还有很大的差距,与东洋相比更显得发展缓慢,这是我们需要深思的问题,台下的来宾不知道有没有一些好的建议?”
研讨会进入了高潮,下面不少人都纷纷举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张纯祯开始有些无所事事,漫无目的地看着在场的人们身上所穿的礼服,企图从中找到一些设计的灵感。
她看到了正对面有四五个人,正在举着香槟笑谈着什么,其中一个穿着露背深V拖地的大红色礼服的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往这个女子的脸上看去,眉毛轻轻地一挑,心想,真是冤家路窄。
虽然现在提倡民主自由,但在整个东都大学,敢穿着这么暴露的人并不多,袁叔宁除外,这个红衣女子就是她。
袁叔宁也看了过来,看到张纯祯身边站着的是杜孝纶后,她有些泄气地喝了一口酒,眼神死死地盯着张纯祯。
张纯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继续往别的地方看了。这几个月她每天忙于和杵春伊久到处写生,很久没看到袁叔宁了,她嘲弄地笑了一声,还真别说,对许久不见的袁叔宁还有些亲切感呢。
这时,有两个西装男子朝张纯祯和杜孝纶的方向走了过来,杜孝纶用日语熟络地对二人打了招呼,还把张纯祯介绍给了他们。其中一个人拉着杜孝纶,说要给他介绍一个有名气的人,杜孝纶有些为难地看向张纯祯,显然不好意思留她一个人。
张纯祯对那个人笑了笑,问:“请问你要给他介绍的人是位先生还是小姐?”
那个人玩味地看了眼杜孝纶,回答张纯祯:“是位男士。”
张纯祯点了点头,一耸肩:“不好意思,我也是受人之托,那就暂时把杜孝纶借给你一下吧。”
那人觉得张纯祯特别的有意思,大笑了起来,指了指身边的人,对张纯祯说:“那我找你借了一人,当然要还你一人了。”说完就拉着杜孝纶走了。
被留下来的那位男同学脸有些红,站在离张纯祯老远的地方,他的眉毛特别地粗,眼睛有些大,看上去很真诚。张纯祯觉得他有点可爱,冲他笑道:
“我又不会吃了你,站那么远干嘛?”
他靠近了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和没走无异。张纯祯觉得逗他有些好玩,盯着他看,他的脸也越来越红,最后一脸决然地从西装内衬里掏出一朵玫瑰花,递到了张纯祯的面前,有些结巴地说:
“我……这……给……”
张纯祯反问道:“是送给我的吗?”
他大力地点头点,往前递了一递,张纯祯接了过来,发现花瓣边缘呈深红色,显然这朵花在他怀里躺着有好一会儿了。
他继续说:“不好意思,其实……其实是因为我想来找你说话,所以我同学才来把孝纶君支开的。”
张纯祯愣了一下,其实她刚才从那个拉走杜孝纶的人的眼神中,就已经察觉出他的目的了,她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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