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长得还好看。
来,我们菊城的老规矩,先干上三杯!黑痣男人说完,一饮而尽。然后夹一个螃蟹,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上,拽下一条腿放在嘴里,老牛吃草一样咀嚼着。
牛二楞第一次吃这么大个的螃蟹,准确的说,刚刚上齐的这四盘海鲜,他都没吃过。而螃蟹他也是第一次吃,可他尽量不愿让黑痣男人看出来,是第一次吃螃蟹。牛二楞就是个种地的,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平日里,有时间吹吹牛皮,哪里有机会和场合,吃这种高档海产品呢,口袋里的钞票不允许,自己也不舍得。可今天他舍得了,他觉得眼前这位大哥,比自己场面,比自己懂这个社会,懂得活着,懂得江湖义气。
黑痣男人用纸巾擦了下嘴说,兄弟,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胡家铺子的,俺村都搬上新楼啦。刚要拆迁那会儿,俺村也是特别乱,像你一样,千方百计想办法多弄点补偿的人,多了去了,开发商油水大,谁不想着多沾一点。可到头来啊。
到头来怎么样?牛二楞张大嘴目光紧盯着黑痣男人的嘴巴说。
有人欢喜,有人忧!黑痣男人说,薛所长你认识吗?
牛二楞眨巴一下眼睛,摇摇头说,不认识,牛家庄的小孩我都不知道叫啥。
薛所长是俺村的,他当上了副镇长,还兼职镇土管所所长,他有个外号叫什锦饼。我捉摸了大半年,捉摸不透这名字有什么意义,都说这名字是镇上的秘书给他起的。这小子岁数不大,可在镇上有权威,据说,他一个表哥在县上,也是个啥官来着,你看我这记性。对啦,薛镇长的大舅哥是你们牛家的。
一提到牛家庄,牛二楞的目光从窗外那棵柿子树上的柿子上拉回来,问道:牛家庄,谁呀?
黑痣男人微笑着,用手摸着后脑勺,说,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对啦,牛大眼。说牛大眼三个字的时候,他用两只手掌,并在一起,做了一个圆圈的造型。
哦,是这样。这层关系,牛二楞第一次听说,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端起酒杯和黑痣男人碰了一杯,说,我真是孤陋寡闻,大哥不说,我哪儿知道啊。怪不得牛大眼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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