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我浑身麻嗖嗖的,心里吃了冰块一样寒冷。目光也跟随着他的手上下摆动。我看清楚了他的脸,他的带有浓黑胡须的鼻翼下抖动着又粗又坚硬的胡须。这时候,他脸上的肌肉震颤起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我,从他鼻孔里喷射出的气息,像一阵狂风扫过我的下巴。我感受到他的胡须就要接近我的脸颊了,或许就在瞬间,他的舌尖就会触碰到我的额头了。然而,我实在无法面对这样的一副面孔,或许就在他的手上还残存着鲜红的血迹,那可是同胞们身上流淌的血液啊。想到这里,我的头颅在他的两掌间奋力的挣脱。但无济于事,他的两只手掌俨然一只猎犬张大的嘴巴一样坚实有力。翻译又一次进屋来,总算给我解了围。鬼子官站起身来,从他身后的衣柜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我说:“小孩,这个地,给你玩。你滴,欢迎你,常来找我玩。”鬼子官的中国话,尽管把一句话断开好几截,但我毕竟能听得懂。看着一个男性布娃娃,我应付的点点头。可这个时候,屋子里却飘来了羊肉的味道,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了。我最担心的结局,也许就要在我的面前展现。果不其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农民打扮的男人用托盘端来了一份午餐,那是专门为鬼子官送来的。可是一股羊肉的飘香扑鼻而来,我看到托盘上的一碗酱香红烧羊肉,此时我的心在滴血,我知道羊肉散发出来的无比鲜美的香味,和蒸腾着的热气,那是我心爱的小羊羔的亡灵。看着鬼子官挑起一块羊肉旁若无人的撕咬着,我看了看我的裤脚,总以为有一张嘴在疯狂地撕扯着它。我又一次呜呜的哭起来。鬼子官打了一个手势,那个给鬼子官送饭的男人便把我领到他睡觉的地方。他说他是通过大作的翻译来专门给炮楼的黄军忙饭的。以后叫我刘叔叔就行。几句话之后,我就发现他有一双慈善的眼睛,那里面深邃而富有智慧的内涵。在皇军手下卖力,就好比在老虎窝里找食物,我有些为他捏着一把汗。他说凡是大作喜欢的人,都可以在这里进进出出来去自由。我真猜测不出他说这话的意思,可我从他的眼眸里读出他也是喜欢我的。接下来的日子,我经常到鬼子的炮楼找刘叔叔玩。常来常往我真的成了那里的熟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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