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暗了下去,埋头不吭声了。
照片是周笙笙的,身份证也是她的。那五官平平的妇女是她,皮肤黝黑,土里土气。
“谢谢您啊,这就是我的钱包――”她顶着那张普普通通还有些土气的脸,笑着跟警卫道谢,话说到一半,她的眼神猛地顿住。
就好像有人在她脑门上重重打了一棍子。
耳朵在发烫。
头皮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
鼻子,眼睛,面颊……更多地方传来了奇怪的感觉。
她半张着嘴,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等到回过神来那一刻,猛地转身扒开围观人群朝外跑去。
“哎,大姐!大姐?”那警卫茫然地朝她的背影喊着,“您的钱包不要啦?”
周笙笙头也没回,像是屁股着火一样飞快地朝洗手间跑。
仿佛滚烫的液体沿着头皮缓缓而下,她对那种感觉再熟悉不过,热流一寸一寸划过皮肤,留下一阵难耐的刺痛感。
“喂,大姐,您的钱包啊!”身后还在传来那个警卫的大声呼喊。
可周笙笙只是捂住脸,不顾一切在人群里横冲直撞,直到挤进了厕所,惊慌失措地把自己关进了一扇半开着的隔间里。
地铁站里感知不到外面天气如何,但她却再清楚不过,外面一定是下雨了。
因为下雨,她才会出现这样的灼热感。
那种滚烫而无形的液体沿着面孔蜿蜒而下,而她死死攥着拳头,一动不动站在那个小而肮脏的隔间里,麻木地等待着。
十来分钟过去,她慢慢地,慢慢地,伸手开了锁,将隔间门推开。
隔间正对着镜子,她抬头怔怔地看着前方,镜子里有一个陌生的女人,二十三四的年纪,皮肤白皙,五官清秀,唇瓣自然红润,还泛着好看的光泽。
那个年轻女人正用和她一模一样的茫然目光与她对视着。
周笙笙摸摸自己的脸。
又,又变了?
变了也好,外面那只钱夹也派不上用场了,反正身份证得重换。
她低头飞快地走出了洗手间,换了个方向出了地铁站,外面果不其然大雨滂沱,她冒雨跑到了公交站,趁着一辆车来迅速跳了上去。
她得快点回去。
再晚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
公交车站离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周笙笙下了车,低头冒雨往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跑去。巷子里坑坑洼洼的,坑里挤满了污水,一脚踩上去,水花四溅。
她顾不得那么多,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在那条巷子里,终于跑到了深处一扇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前。
伸手一摸衣兜,这才记起钥匙也在钱夹里,她只能站在门口砰砰敲门:“郑寻!开门!”
屋内传来狗叫声,却无人应答。
“郑寻!郑寻郑寻郑寻!”她开始一声接一声地大声喊着,从门口又往屋子后面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侧面的玻璃窗外。
那玻璃窗污迹斑斑,布满灰尘,像是几百年没人擦洗过了。
她伸手在玻璃上面拍了好多下:“郑寻!”
屋子里传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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