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二姐的架势,吓得差点儿要哭出来。
“你要是再敢打我一巴掌,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喊你妈。”许多面容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跟她想的一样,她妈的第一反应果然是将罪过推到她头上来。
“当初你并不想生我吧,其实我也未必愿意被你生下来。”我们都无从选择,你又凭什么将罪过都归咎到我身上。
许妈哭肿了眼睛。许爸已经去城里的新单位上班了。丈夫不在家,儿女不理睬,没有谁去安慰她。
外公的胃癌在李家内部引发了一场地震。因为许多的坚持,许爸没有从出差的外地赶回来参与李家的讨论。这种里外不是人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不想她爸去背那个黑锅。跟上辈子一样,舅妈不想给外公开这个刀,两人在家里打得相当激烈。表姐跟表弟都受到了惊吓。许多这时才敢确信,这两人现在也只是孩子。
最后舅舅咬住了牙,坚持给外公动手术。县医院的外科主任表示可以外请省肿瘤医院的教授来主刀,但得另外给人家三千块钱。舅妈坚决反对。许妈想求稳妥,要请那位教授。舅妈就说那手术费用两家一家分摊一半。许妈刚要拍板应下,许多突然插话:“那么,爷爷家要是拆迁的话,赔偿的房子怎么分?我妈是不是也拿一半。”
上辈子外公家的村子一直盛传要拆迁。外公外婆还计划好了赔偿的房子分配方案。
当时外公的肺功能已经不行,每到节气变化势必住院,住院费用都是许妈背着许爸跟三姐弟,偷偷扣下他们交给她的生活费出的。
其实许爸几人都有数,只是不说破而已。舅舅一家对此素来装死。可就是这样,老人谈起那个空中楼阁的分配计划时也没许妈的份,还是都归儿子家。明明当时舅舅已经身家过半亿,而许家还在租房子住。
当然直到许多重生前夕,那个镜花水月的拆迁计划也还在云里雾里。
舅舅、舅妈还没开口,刚才对着舅妈提出治疗费用一家一半保持沉默的外婆,一听许多的话,立刻急了:“你这丫头讲什么鬼话,哪儿有出嫁的姑娘回娘家分东西的说法。”
堂哥表示等下学期他帮忙找同行打听打听,看看前一年的竞赛成绩能不能管用。要是进了外校初中部,将来考高中部都要比别人占优势。
后来中饭也是在堂伯家吃的。不同于平常走亲戚用饭。过年期间哪户人家真心留饭,被挽留的人也真心愿意坐下来吃,就意味着这两家亲戚走的相当近了。
饭桌上,堂哥拿许宁给许昊当榜样,要许昊好好向许宁学习。
许多担心许昊会厌烦“别人家的孩子”,结果这小家伙居然倒了杯茶水,煞有介事地对着许宁举杯:“小歪歪,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求师傅收下徒儿吧。”
桌上众人都是一愣,旋即哄堂大笑。许宁的耳朵都红了,慌慌张张地跟他碰了个杯,词不达意:“嗯嗯,那你要好好学习。”
从堂伯家告辞出来,许多才知道许昊这么大方拜师完全是折服在许宁的游戏水平下了。= =,没错,很多事都是要讲究一个天赋的。许宁是第一次玩游戏机,但他眼明手快啊!不到半小时就速度打败小侄子,顺利收获小弟一枚。
许爸看儿子玩得高兴,狠狠心表示,等开过年上班了,他买个游戏机给儿子玩。
许宁想了想,摇摇头:“等下学期结束,放暑假了再说吧。说不定我有机会上外校,还要准备笔试面试呢。”
许多有点儿担忧,害怕画饼充饥,最终会伤害到满怀期待的小少年。
下午许爸接到了舅舅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表示他们要去给许妈的舅舅拜年了。他开车过来接姐夫。
舅舅开了一辆马自达,副驾驶座上坐着笑容满面的许妈。每次去李家没混出模样来的亲戚家拜年,舅妈以及李媛跟李强都不会跟着去的。不知道是觉得车上位置没坐满,空着也是空着,或者是出于其他考量。舅舅笑嘻嘻地招呼许家三姐弟:“走走走,跟你们爸妈一起去姑奶奶家吃晚饭。”
许妈也是欢欣鼓舞的笑,喜气充斥着每一个声波,一点儿也没压抑的意思:“上来,舅舅换了新车,坐的很舒服。”
许多简直无言以对。舅舅的新车,关他们家什么事。昨晚他们一大晚被迫走夜路回家时,开着新车的舅舅怎么没想到送一送姐夫跟外甥外甥女。
妈妈又觉得自己娘家厉害,兄弟争气,她很有面子了吧。可惜这个面子是你愿意蹭上去,人家就愿意让你蹭的吗?她竟然一丁点儿都没意识到自己昨晚的一边倒所作所为伤害了丈夫跟孩子们吗?
许爸上辈子是性子绵软,一直容忍退让。但这与他一直在事业上抑郁不得志,不得不在丈母娘家矮上一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这一世,家族的矛盾提前爆发,许爸又早一步离开舅舅手下,找到了自己的事业,获得了社会更高的认同。事业是男人的胆。他正值壮年,没有经历那八九年跟妻儿在城里租房住,坎坷谋生的艰难;没有那种相濡以沫培养起来的深厚感情。
许多有点儿担心,倘若她的母亲始终执迷不悟,一厢情愿地认定夫妻之间的关系还是女强男弱的话,生活会给她一记重重的耳光。
看着母亲兴高采烈的脸,许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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