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一无二的防狼措施, 买文30%上立即看, 否则抽动三天三夜 许爸张张嘴,想反驳回去,又顾忌老爷子刚开了大刀不到半年呢。他只好讨饶地笑笑:“对对, 爸爸, 是我说话不讲究。”
说着, 他自罚一杯酒。
本来这事也就这么过了。但外公心里不舒服,他这场病生的, 家里的波涛汹涌他又不是聋子瞎子一无所知,能高兴才怪。柿子都拣软的捏。人愤懑时会将火撒在他自以为能够随意搓圆捏扁的对象身上。
外公始终看不上女婿,因为许爸这个人得过且过,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这跟年轻时硬饿着肚子在城里拖板车挣下家业(他的胃溃疡就是这样来的, 后来发展为胃癌。家业也在当时被当成基本主义尾巴给割了。)的外公人生观大相径庭。外公始终坚信, 你要是穷, 必定是你懒,你窝囊。
他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的女婿已经不是他儿子手下的打工仔了, 并且已经还清了债。
外公义正辞严地教训了许爸, 措辞之严厉刻薄,让在场的亲戚都不知所措起来。许妈生怕丈夫动怒, 跟父亲发生冲突,一直死死抱着他的胳膊:“老许, 你别生气, 我爸是生病了, 他不舒服。”
许爸冷笑, 扫了眼餐桌上的李成,意有所指:“我生什么气啊。一个女婿半个儿,亲儿子不敢骂,骂骂女婿总是可以的。”
这句话算了彻底捅了马蜂窝。外公拍着桌子指着大门喊许爸滚,他家容不下这样高贵的女婿。
许妈吓得眼泪汪汪,转身去给外公拍背顺气:“爸爸,你别气啊,你别生气。老许,你哪能这样跟我爸爸讲话呢。”
许爸怒极反笑,朝亲戚们摆摆手:“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许家三姐弟赶紧跟上。舅舅也出来拉许爸:“姐夫,姐夫。我爸年纪大了,开了这么大一个刀。你体谅体谅老人吧。”
许爸摆手:“别,我没不体谅。我要不体谅,杵在这里气他就行了。我体谅,我走。”
许妈一直忙着给外公拍背,安慰老人。没有分心给丈夫孩子。
许爸嘲讽地回头看了一眼,拍拍许宁的小脑袋:“走,咱们回去,爸爸给你们烧好吃的。”
三姐弟都吓得不轻。他们能够敏感地察觉到父亲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许多甚至担心爸爸会气出个好歹来,引着爸爸把火发出来。
许爸气得浑身都要颤抖,一直嘀咕:“他看错我了,他看错我了。”
许婧又气又怕,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抽抽噎噎:“爸爸,我们不理他们,我们不要理他们。”
村口有班公交车。本来他们到外公家因为几里路,都是骑车过来。但因为拜年带的礼品多,所以特意坐的公交车。只是此时镇上的公交车发车时间还没有严格执行刻度表,有时一连几班车,有时又能让人等上一两个小时。
来来往往有经过的村民,认出许爸的,过来打招呼:“小许啊,今天走的早。李琴呢?还给她妈帮忙啊。”
许爸勉强微笑:“是啊。过年事多。老丈人又身体不舒服,她在娘家帮帮忙。我先带孩子回家忙家里那摊子事去。”
等了很久都没有公交车。许爸也不确定这一站公交车这个时候是不是早停运了。毕竟是正月初一啊,大过年的,营运时间缩短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许多微微垂了下眼睫毛,笑着建议:“我们走回家吧!反正不远。我跟大姐走过,才不到一个小时。”其实是一个多小时。不过他们又不赶时间,怕什么。
正月初一的夜晚没有春风的温暖,寒气逼人。许爸将自己的围巾裹在许宁脖子上,豪气万丈:“好!我们散步回家。”
一行四人沿着马路往家的方向走,一路走一路闲聊,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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