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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他是个女的呢,女人要是关注事业,男人出轨简直理所当然了,因为他在家中得不到温暖的关怀嘛。但是男人关注事业忽视家庭简直可以被当做工作楷模来宣传。
在男人的世界里,成功是可以完全脱离于家庭存在的。而女人,无论事业有多成功,只要家庭不幸福,她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许婧开了腔,将许多从信马由缰的发散性思维中拽了回来。
“人家的事是人家的事,你整天闲的啊,没事总想这些没意思的事。”
许多没让她逃避下去:“姐,你还是想想你将来到底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想想你的生活中究竟应该存在什么样的人吧。”
楼下响起了大门打开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她们居然谈了近三个小时,许妈已经下夜班回家了。
许多钻进被窝,目送姐姐回自己房间,轻轻道:“反正我不想变成跟妈一样,那么辛苦。所谓希望,还要寄托在别人身上。”
许爸许妈是儿女心非常重的人,他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我们这辈子就这样了,将来要看你们。
许婧怔了一下,没回头,继续往外头走。
许多长吁了口气躺下。她不知道能否说动姐姐。她不想直接说出达子追她是为了跟别人打赌,这实在太伤害姐姐的自尊心了。她只想让姐姐的眼光高一点,只有眼光高了才会想要过更好的生活,才会努力奋斗,才会不轻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骗。
指望别人给幸福的人,往往过的都不怎么幸福。
第二天,许宁回家时垂头丧气:“老师说不行了。名额只能当年才有用,隔年就作废了。明年的数学竞赛不晓得是不是继续办下去。说上面下文件了,要给学生减负,取消这些竞赛。”
许多想到那些给学生称书包重量的所谓减负运动。呵呵,运动都是一阵风。她拍拍许宁的肩膀,安慰他没关系,以后还会有机会。不用猜她也能想到,许宁的入学名额是被人给挤了。每年小升初时,外校光摇号就全城震动。许宁这种没背景的农村学生,连摇号的资格都没有,消息又闭塞,不黑他黑谁。
否则本该上个学期就发到他手里的奖状,怎么会这个学期都要期中考试了才发到他手里。
这种事情,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发生。维权成本太高,而且收效甚微。当初闹得全国沸沸扬扬的女大学生顶替上学案,无辜丧失了上大学机会的受害女生时隔十年要求回该校报到上学,学校方面照样拒绝为她打开大门,要求她再次参加高考。
许多不想让他弟弟过早看到月球背面的阴影。一个人的生命时间有限,能够享受十五年的天真时光为什么非得硬生生减去几年呢。她想起曾经看过的天海佑希主演的一部日剧《女王的教室》。因为成人社会的残酷黑暗,就逼着孩子们过早直面历练,就跟迫使埋在土壤里的种子提前耗费养料抵御寒冬一样。这样的种子即使破土而出,那么日后长成的大树也是有缺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