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就是她姐生日月份中间插了一位数。然后,毫无疑问,她与大奖失之交臂。
彩票店的老板一面兑奖,一面笑嘻嘻地跟许妈说,运气真好啊。
许妈唉声叹气,就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五百万啊!
许多有种楼顶上第二只拖鞋终于掉下来的感觉。好吧,她的重生并非毫无意义,五千块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搁现在,能在县城买下一个五平方米的厕所呢!
但也真的仅此而已了,她唯一记住的彩票号码就这一次了。
她拼命地跟自己讲,太好了太幸运了,竟然能猜中彩票期数,这么好的运气,必须得再买一次七星彩啊!可是心中的沮丧却如潮水一般要将她吞噬。
她得承认,她很难过,难过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她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无论是自己还是家人,乃至于他们的生活。
这回许爸是标准的工伤。大舅给了病休阶段的工资以后,除了最初在县医院里头看病花的那几百块钱以外,一分钱也没掏。就这样,许妈还庆幸幸亏是在她弟弟手下干活,否则哪家的老板会这么好,不干活还给工资。
许多也是呵呵了。她当公务员那几年,单位有个同事在检查基建工程时摔了一下,小腿骨裂了。整整休养了半年的时间,其间的医药费、营养费连护工的费用一项不少。最后的报销金额是许多三年多的收入。工资肯定一分不少。眼馋的她跟办公室的学霸妹子商量她们随便谁摔一下,然后另一个人去照顾对方,然后护工费她俩对分。
现在他舅舅后续的治疗费用一分钱没掏,护工费想也别想,送来一千块钱的营养费还是一副全看在亲戚情面上的嘴脸。她真是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许多捧着初二思想政治课本里关于工伤的定义跟赔偿范围,大声朗读。整个屋子里头的人都安静了。
外公家也养了鸡鸭,况且两位老人根本吃不了多少。
许宁愤怒地将鸡蛋筐子往地下一掼,气得额头上青筋都鼓出来一块,连话也只重复一句:“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会这样。”
许多正端着拌好的饲料喂鸡鸭,闻声诧异地抬起头:“怎么了。”
小少年的眼泪都盈满了眼眶,他拼命地瞪大眼睛不许自己哭,气愤地指着嗷嗷待哺的鸡鸭:“还喂它们干嘛,蛋都轮不到我们吃。”
许多反应过来,叹了口气,放下食盆打发了鸡鸭。走到弟弟跟前,安抚道:“别生气了,鸡鸭生的蛋我们也吃了不少了。算了,走吧,咱们先去浇菜。没有蛋吃,总还有菜吃吧。”
许宁拧起来,不肯动。许多自己一个人拎桶时,他又唬着张脸,不看她,自顾自地去抬塑料水管。可等到菜地上一看,即使许多,也不想再理睬了。最鲜嫩的菠菜跟茼蒿这些刚上市的鲜菜,全都一扫而空。
说实话,看着蔬菜破土而出然后茁壮成长,这种满足感不可言喻。现在看着光秃秃的菜地,许多有一种自己养了多年的女儿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乌龟王八蛋糟蹋了一样的愤怒。
这些菜许多跟许宁自己都舍不得吃,还想等菜再长大一点再来摘。姐弟俩甚至还商量过,到时候买点儿卤菜一起好好吃一顿,算是犒劳自己的辛勤工作。
许多心中的愤懑积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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