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大发,又接着唱首《 》。
许多羞得听不下去,一直小小声地喊他别唱了。她不敢在房间里独自一人待太久。许家的习惯是吃过年夜饭后要包饺子的,父母一会儿肯定要找她。
跟什么人打电话非得躲到房间里打个没完没了啊。
许多的声音其实偏软,平常她老是一本正经的时候不明显;现在放低了音调,小小声的,听在陈曦耳朵里,好像有只小奶猫在挠自己的掌心,一下子痒到了骨头缝里。
他的坏心眼忍不住冒出头,如此又软又乖的多多,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她更害羞一点。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道:“好吧,既然你不喜欢听这个,我唱儿歌给你听。”
许多还没来得及说“你可以休息一下,什么都不必唱了”,陈曦真开始唱法语儿歌《 》 了。
许多一听歌词,羞得不能自已。她跺脚抱怨:“才没有呢,我才没生气,才没躲起来呢。”
这人太坏了!他居然故意用假声,制造出稚嫩的童音效果。好像被小孩子刮脸笑她“羞羞羞”啊!
陈曦听她嘀嘀咕咕的抱怨,笑得直在自己床上打跌。外面陈母喊他下楼吃年夜饭,他也说“等一下”。
这回他没用耳机,许多也听到了敲门声,赶紧趁机遁逃:“你去吃饭吧,我要去包饺子了。”然后不由分说,直接挂电话。
一直到冲出房门,许多还脸上发烧。她忍不住哼起那首《 》。这是二外法语课上老师教给她们的第一首歌。她嘟嘴,这个人,实在是蔫儿坏。她哪里又使小性子躲起来了。
╭(╯^╰)╮今晚非要好好看春晚,就不回你短信!
许妈正端着祭祀时用的香炉上楼,平常这些东西都是摆在许多房间的供桌上的。
许多面上一怔,赶紧喊了一声“妈”。
许妈还没开腔回应,就又听到了老二的手机响。
她脸上立刻不好看了,怎么这个二姑娘成国家领导人了,事情这么多。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接电话跑上楼,下楼又是一个电话。
许多也有点儿奇怪,因为一般即使同学拜年也会选择晚点儿的时间段啊,而且大家更加习惯发短信。
她拿起手机一看,倒是一怔,居然是江冠南。
电话那头江冠南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乐淘淘:“许多,新年快乐啊!”
然后江小爷就开始抱怨她刚才到底跟谁打电话呢,他连打了三通电话都没打通。
许多刚想着该怎么解释呢,江小爷就跳入了下一个话题。他的抱怨就是单纯抱怨,压根不需要什么解释。
江冠南自觉过年非常无聊,他们一家三口都得去爷爷家聆听老人教诲,学习最新的讲话精神。江冠南的爷爷是位真正意义上的老前辈,虽然退下来了,但依然严于律己,对家人子女的管教也异常严格。
许多以前有位同事,家中爷爷奶奶都是建国前参加工作的老干部。这位同事大学毕业时找工作,不顺利。奶奶就语重心长地跟她讲:“你要理解国家,国家有国家的难处。你要相信国家,国家一定不会不管你们的。”
这话是没什么问题,但亲奶奶对亲孙女这样讲话;总觉得透着股悬浮感,怎么都不接地气。
关键是同事的奶奶并非在敷衍孙女儿,而是真心这样觉得。
当然,这位奶奶也没耽搁给自家考公务员的孙子面试打招呼。他们家最有出息的大女儿一早去国外定居了。每年老两口都要准时去军区总院全额公费医疗住上一个冬天。没啥不舒服的,就是医院环境堪比疗养院,住着比待在家里安心。
许多当时听了好同情这些老干部的管床医生啊。住院病人要写病程记录啊!这么把正规医院当疗养院刷,病程记录写啥啊?
从此以后,草根阶层许多对老干部这个名词有了新认识。
听江冠南抱怨了一通自家爷爷,许多始终唇角挂着微妙的笑。她能说什么呢,人家抱怨自家德高望重的长辈,难不成她还缺心眼的附和不成。
好在江小爷不是祥林嫂,抱怨不至于没完没了。他很快话锋一转,开始追问许多这边过年是怎么过的,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许婧小姐姐在干嘛,许宁弟弟在做什么。听说两人正在放烟火,江冠南还跃跃欲试,他也想出去放烟花了。
可惜的是,他家老太爷节前收到了城区不要燃放烟花爆竹的倡议书,决定从自家做起,一群孩子谁也不许放烟花。
许多倒觉得老人家的决定不错。烟花虽然漂亮,可燃放的成本太高了,完全可以用电子烟火代替嚒。反正这就是挂眼科的事。
江冠南杂七杂八地说了一堆,许多都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了。
许妈放好香炉回楼下,发现二女儿还在打电话。她忍不住开了口:“谁啊?”
许多随口答道:“江冠南。”
许妈的脸色立刻更加不好看了。她一想到江冠南那幅牙尖嘴利的样子就头疼。直觉告诉许妈,那是个不好惹的孩子。她有点儿不快地表示:“你年纪也不小了。跟男生交往注意点儿,哪来这么多话说。”
许多没插耳机接电话,江冠南那是什么耳朵,立刻听到了许妈的声音,强烈要求跟许妈亲口拜年。
许多直觉头疼,江冠南要真会正儿八经地给她妈拜年也就怪了。可惜当着自己母亲的面,许多又不好怼他,被他吵得耳朵都疼了。
许妈还在边上旁敲侧击各种含沙射影,搞得许多心烦意乱。没错,现在她脾气可不比以前了,养的很有些小性子。
她不怀好意地将手机递给母亲:“妈,江冠南想给您拜年。”
递完手机以后,许多就直接洗手帮忙去拿饺子皮了。许爸正在调制馅料,他今年特意准备了虾仁馅儿。
他抬头看了眼许多,随口问了句:“你妈跟谁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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