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口语竞赛,她压根不知道国家奖学金是今年设置的。
她发散性思维地想到了,之前最有名的大学生奖学金应该是“建昊奖学金”,因□□而成为头版头条的富豪袁宝璟出资成立的。
她掐了下自己的掌心,泥垢了。这比赛呢,不许胡思乱想。
许多迅速了构建好了自己的框架,确定主题:国家奖学金好啊,国家奖学金妙。学生任何时候的主要任务都是学习。其他方面一旦脱离了这条主线,都会造成方向偏离,光阴虚度。
许多考完口语以后没哈特别的感觉。脸上粉底涂的够厚,她连紧张都忘了。
考完出来,考后休息室已经有不少人待着了。许多申请去了卫生间,想要卸妆又担心冷水洗脸鼻子会吃不消。她郁卒了一会儿,在烂脸跟鼻炎发作之间反复挣扎。
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先忍忍吧,反正已经忍了几个小时,不在乎再多一两个小时。
陈曦回来以后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再看她的眉毛还是画好的样子就反应过来了。
他去找了考后休息室负责维持纪律的老师,跟对方商量了一下。老师伸伸手,招呼许多过去了。
在隔壁的办公室里,老师给了许多一只脸盆跟一瓶热水。陈曦赶紧拿着脸盆去卫生间洗干净,又接了小半盆水过来。
许多兑上热水,开始卸妆。好在今天就打了粉底画了眉毛,用洗面奶就能洗干净。
陈曦帮她倒水时看了眼盆里的脏水,感觉女孩子们真不容易。为着好看,她们得在脸上抹多少层水彩啊。这得赶紧洗掉,否则她的脸肯定吃不消。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许多一眼。眼神刚飘过去,许多就警惕地捂住脸:“不许看。”
陈曦笑了下。大概是满脸红疹子的样子他已经看习惯了,他不觉得恐怖,反倒觉得她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许多可接收不到他笑容里头的深意,就狠狠瞪他。没同情心!╭(╯^╰)╮
洗完脸也不能随便乱抹护肤品。她现在用的是路老先生自制的药膏。很久以前,陈曦在麦当劳里给她用的那种。
按照路老先生的想法,连这药膏都不要抹,洗完脸晾着就是。
陈曦都急了,跟他据理力争。天干物燥,这季节洗完脸不抹点儿东西,脸上得皴裂蜕皮。
路老先生被他缠的没办法,勉为其难点点头,同意许多使用药膏了。
许多抹好脸,又仔仔细细戴好大口罩。这个口罩是新的,上面印着流氓兔。
陈曦倒完水折回头,一见她的口罩又忍不住笑了。这可不是一只蹦蹦哒哒的兔子麽。就是生病了,蔫吧了,还是不肯老老实实乖乖养病。
回休息室时刚好碰上王泽口试完了过来,看到她戴着大口罩,露出的眉眼都干干净净的,他还惊讶地扬起了眉毛:“怎么这么快就洗掉了啊。真的挺好看的。”
许多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
陈曦对王泽点了点头,拽着许多的袖子坐到后面去了。前面开着门,人进进出出的,有风会吹进来。
这回没等几分钟,整个比赛都结束了。大家按照老师的指示,按顺序离开了休息室。
都临了要出大门了。许多还是眼巴巴地看着人家的学校不想走,被陈曦硬拽着塞上了车。
回去以后,许多就不流口水了。她心塞,她还有剧本任务没完成。啊啊啊啊啊!好痛苦啊。
陈曦不明所以,就看她一下子蔫吧的不行。他有点儿愧疚,这姑娘难得明确表示喜欢某样东西,自己硬拖着她走,似乎有点儿残忍。
再说,虽然她不能吹风。但这么整天闷在家里,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陈曦想到了自己养腿上的那三年。最大的痛苦不是来自于身体上的伤痛,而是源自于对未来的恐慌和眼睁睁看着时光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她一贯这么拼,想必也无法将养病视为轻松的休息时间吧。
陈曦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好好跟许多聊一聊。心理压力大,不利于身体恢复啊。
许多却要抓狂。大哥,跪求你赶紧走吧。你不走我还怎么赶紧补剧本啊。
晚上陈曦离开的时候,自觉今天的沟通有效,许多明显折服于他的话了。
许多笑容满面地送走了对方。额的神啊!总算是走了。他怎么那么多话啊。她一点儿也不想谈人生谈理想,她就想好好把剧本按期给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