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压低了嗓门往外头喷火:“你就惯吧!惯的多多跟什么样的。我哭啊,她再这样下去,她哭的日子才在后头呢。别说我偏袒我娘家人。看看媛媛,再看看多多,她有个当晚辈的样子嚒。一桌子的长辈坐在那里,她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往边上一屁股一嘚,不挪窝了。一点儿都不出趟,以后要有出息才怪哩。一天到晚摆脸子给哪个看啊?谁该了她的不成。”
许爸正要反驳,另一间包厢门开了。细长眼睛的白净少年江冠南一见他们就笑:“叔叔阿姨,你们也在这儿吃饭啊!真巧。”
江冠南跟一群朋友出来聚餐,见了许爸许妈表示要去给长辈们打声招呼敬杯酒。许妈赶紧热情地招待了他,迎着人进包厢时还朝着许爸意有所指:“这才是出趟的小孩。”
许多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桌子上。这场所谓的庆祝活动的主桌坐着外公外婆,舅爷爷、舅奶奶、表舅一家以及舅舅一家,满满当当十一个人。有她跟许宁什么事?说是给他俩庆祝,来的客人起码有一半是舅舅的朋友。爸爸这头的亲戚连堂伯一家加王婶一家也就堪堪坐满了三桌。
她妈总是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的认知下限。
不用说,这次请客十之*是舅舅掏钱。她妈一定会自豪地认定,她这个姐姐在兄弟心里头地位还是很高的。她的孩子也被她兄弟看重。
江冠南进来时,先大声打了个招呼,说明来意,声音之响亮,连谈笑风生的主桌都瞬间安静了。他朝众人敬了一杯酒后,大步朝许多走过去,拿手中的杯子碰了碰许多放在桌上的玻璃杯,露出两颗小虎牙:“太巧了,真好啊,许多,又碰到你了。”
许多站起来端着杯子与他碰了一下,笑道:“是啊,真巧。”
江冠南抿了一口红酒,微微一笑:“哎——你真不去师大附中了吗?大家都想你一起去的。”
许多眼眶红了,垂下头,吸了口气,勉强露出个微笑:“我也不想的,谁知道呢。”
江冠南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别难过了。碰上这种缺德冒烟的王八蛋,就当出门踩狗屎了。总有那么帮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专门阴别人。总有一天会报复到自己身上的。”
包厢里头众人皆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听他俩说话,亲自端着菜进来的丹姨诧异地问:“多多,什么师大附中?你不是上县中嚒。”
在座的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许妈的确在包厢坐了半天,但她心里巴不得从来没有过这桩事。要是师大附中能够凭空消失最好。
包厢里头大部分客人都是舅舅请来的,舅舅的亲儿亲女正端坐在主桌上呢。谁脑子有病去关心一个乡下来的外甥女。
许婧在边上,跟许宁一人一句,将许多自主招生黄掉的事情说了。
舅妈声音提的老高:“上不了啦?!哎哟,姐姐你也真是。这么久以前的事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我都跟人家讲了。我家李成的外甥女儿外甥子有出息的很,一个师大附中,一个外国语学校。我这个舅妈都等着享他们的福呢。”
旁边有舅舅的朋友闻言安慰:“哎呀,还有这种事。眼气啊,自己家孩子不行就坑人家的小孩,真是眼气。哎呀,李总,你们也别气了,县中不错,蛮好蛮好。”
舅舅皱着眉头跟许妈抱怨:“李琴啊李琴,不是我这个当弟弟的讲你。这事儿发生时你为什么不跟我讲?好歹找找关系托托人。又不是孩子成绩不到位。你非要藏着掖着拖着瞒着!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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