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道:“我爸说发烧了只能喝稀粥,肚子容易饿,馒头好消化。”
许妈赶紧喊许宁拿钱给他,包旭吓得连连摆手,慌慌张张地跑了。
许多这时候嗓子干的冒烟,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对他轻轻点了下头表示感谢。
艾草水加了两回,开水喝下小半瓶,许多头上背上出了一身汗。王婶看到了长长出了口气,欣慰道:“好好好,身上汗发出来就好。”
许多知道这还不够,身上还沉重的很。等王婶走了,许妈倒完泡脚水,许多又喊她妈帮她背部刮痧。她知道要是今天不把寒气排出去,晚上必然睡不好,明天身体也好不了。
许妈按照她的要求拿了木梳背给她背上刮痧,一刮下去,就是一道紫红的印子,吓得许妈都不敢继续刮下去了。许多听到她妈的形容以后,鼓励她妈说没关系,继续刮下去。等到整个背部刮完以后,背上火辣辣的。许妈不知道是再向谁抱怨:“怎么这么深的印子,骇人的很。”
许多依然没什么力气笑,淡淡道:“这没什么,我身体本来就不好。”
许妈急了:“你身体哪里不好了?一直好的很。”
许多看着她妈的眼睛,声音轻轻的:“你们希望我身体好,所以我只能身体好啊。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
许妈的脸上急剧地抽动了几下,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往外头冒。要不是二女儿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真想一巴掌过去。阴阳怪气的,谁该了她的一样。
许宁敏锐地察觉到了母亲的努力,虽然害怕,还是赶紧从房间里走出去,拦在了他妈妈的面前。
许妈狠狠地将木梳掼在了桌子上。儿女都是债,她这个老妈子还得伺候他们吃喝拉撒睡。
许多沉沉地陷入了睡眠。等到被许妈喊起来吃饭,堂屋里的钟表已经指向了八点钟,她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许宁坐在旁边写作业,时不时担心地抬头看一眼姐姐。他怕死了她姐躺着,一动都不动的样子。
许妈的脸色依然非常难看。她觉得这个二女儿越大越拐,一点儿都不晓得尊卑上下,没规没矩的。
睡了一觉,许多身上的力气聚集起了不少。她这辈子从断奶起就自己抓着筷子学吃饭了,从未被人喂过,现在自然不指望会有谁喂她。
许宁看到他姐端着碗的手还在发抖,终于忍不住过去。
“姐,我喂你吃粥吧。”
许多没把碗递过去,继续一口一口慢慢往嘴里送。
“没关系,我自己能吃。”
一碗白粥下肚,许多嘴巴里一点儿味道也没尝出来。她这会儿嘴里发苦,哪里有什么滋味。
许妈板着脸收拾了碗筷,训斥许宁:“洗完作业早点上去睡觉,别老想着玩。”
许宁非常委屈:“我什么时候想着玩了。”
许多笑了笑,她妈爱迁怒。家里现在就他们三个,她妈现在不好骂她,心里又不高兴,只好将怒火发到平常基本上不考虑发火的许宁身上去了。
许妈没再说话,去厨房洗锅碗了。因为余怒难消,她的动静特别的大。家里鸡叫了两声,也被她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