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也自然没办法接见这几个斥候,更谈不上前去迎接兖州刺史刘岱了。
因此这些斥候就在张邈的营盘面前不免闹出了一些动静出来。
这些斥候真的要辱骂或是冲撞营盘,倒也没有那个胆子,但是下了马,故意捣鼓一些声响出来表示不满,倒也让人抓不到什么把柄。
斐潜嘿然,这个兖州刺史刘岱,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正常来说,兖州刺史刘岱派一些斥候来告知一下倒也没有什么问题,至于陈留太守张邈要不要迎接,那张邈自己当然会考虑清楚。
但是现在摆明车马要一地太守远远的出迎,那就不单单是礼节的问题,而是就是要给张邈一个下马威。
可是如此一来,恐怕效果反倒是适得其反……
斐潜干脆不去理会,自个儿就窝在营盘当中,反正这个事情是几个大佬之前相互勾搭也好,相互掐架也罢,都没有自己指手画脚的份,还不如静待事情的发展。
到了快要日中的时候,斐潜忽然感觉到大地有些不寻常的震动,营房的拴好的马也开始不安的踢踏嘶叫起来。
斐潜连忙出了帐篷,往东方看去……
只见大队人马远远的从东面的地平线上冒了出来,原本只是一条黑线,但是渐渐的就看出士兵其实穿得是绛色的战袍。随着人数的不断增加,就像是忽然在大地上染上一层暗红的血色,无边无际滚滚而来。
人数一旦上万,简直就是无边无际,树立的刀枪宛如密林,旗帜在风中飘荡,大地似乎在这一刻都颤栗了起来,人马的脚步声就像是闷雷,轰隆隆的在耳边响过,肃穆的人潮似乎将这块土地上的一切都萧杀了,只剩下铁和血的碰撞。
风中似乎也充满了锐利的金铁之音,虽然是日中,太阳正艳,但是迎面扑来的兵刃之上的寒光,似乎已经将原本就不多的温度直接降至了冰点,让人从内心中发出了寒意。
此时竟没有任何人敢说一句话,甚至连大声一些的呼吸都有些不敢。就算是再凶恶的、神经再大条的人,在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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