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一场暴雨,夜里比较清凉,尤其庄上弦在。
青墨园,桃园草亭,雨水已经干燥。
随便设了十来席,人多嘛。随便点了几盏灯,不挡住天上的月光。
庄上弦搂着月牙坐一席,月牙几杯酒下去,脸红又香,咬之。
俞悦拿扇子挡脸,扇子没骨气,见了庄家战神就投敌。俞悦端一盅酒喂战神,战神有骨气,吃了酒继续吃人,这儿有人他抱着月牙走了。
许延年看着庄家战神唰唰几下消失,桃树上桃子有的红了,有的还青涩,藏在桃叶中。
许松年端着酒问亲爱的弟弟:“想潘小姐了?”
许延年看着大哥,有必要幸灾乐祸?他摘一只青色的桃子:“潘小姐和潘二公子十月进京。可惜大嫂不能来。”
许国公年纪大了,嫡长子要在身边孝顺,嫡长孙不在,孙媳妇也得留下。所以许大公子和夫人两地分居,时间不短了,还不如许二公子自由。
鲁严和夜酒仙拼酒,准确说是向酒仙致敬,谁敢和酒仙拼酒?
夜玧殇喝酒比人家喝水还随意,肚子装得下,又不会醉。
鲁严长得白嫩温润,骨子里都是儒士风范,文人与酒向来是手足:“十月好,很多人要到邯郸。可以进行一场盛大的文运,为文化圣地推波助澜。”
玛瑙美人一声钟国令之叹息:“好像要各奔东西?”
咸向阳小姐问:“你要和谁私奔?”
玛瑙美人托腮:“潘二公子。主母说他是青岩千年的王子,我还没到过青岩。”
咸向阳小姐下令:“将你嫁到青岩,我看布尔公子就挺不错。”
玛瑙美人抬头望月:“布尔公子有王子好吗?”
大小姐很想收拾丫鬟,又怕自降身份。一帮人看大小姐笑话,说实话玛瑙比大小姐美。
次日一早,依旧是草亭,席位挪了一下,酒席换成早餐。
殷商国使团到桃园,表情就像进了茅房,因为他们脸色实在太臭。
三皇子殷莫索,暴戾的像夏天的油桶,随时可能嘭一下爆炸,最可能的后果是将他自己炸成人渣。所以便秘也只能憋着。
俞悦和庄上弦坐首席,夜玧殇、许松年、许延年、咸清等都坐东边。
百里飞熊已经在西边坐着,见到三皇子站起来见礼。
俞悦和庄上弦坐着没动。马补端来丰盛的早餐,每天随时都可能打仗,所以每顿都很多。
俞悦给庄上弦夹酸笋,庄上弦给月牙夹牛肉。
俞悦吃掉一碗粥,殷莫索筷子都没动,好像西方来的用不惯筷子?装。
俞悦开始吃第二碗,日子越过越好,饭要越吃越香,珍惜。
殷莫索重重的咳嗽一声,庄上弦星眸给他一剑,杀人不见血。
俞悦看三皇子,和许大公子有某种相似。许大公子颜值九点五分,满分留给庄家战神;许大公子狐狸眼,智商二百八,气场为王者级。
三皇子殷莫索性格狂暴,长得霸气实际上有几分儒雅,这种人不动则已一动就可能惊天动地,反差不萌;狼的智商不容小觑,否则人就可能吃亏。
最大的相似,三皇子是皇宫淤泥爬出来的,许大公子是许老狐狸教的。
俞悦脑洞一开。许大公子看似优雅的狐狸,实则可能强攻;三皇子看似狡猾的狼,实则可能傲娇受,这俩凑一对。
许松年、和他坐一块的许延年,一阵寒气差点感冒。
殷莫索同时被寒气侵袭,茫然看着庄上弦,又怎么了?宝宝没做什么。
百里飞熊低着头早餐吃完,年轻人的这些把戏,老夫看不懂。
庄上弦冷哼一声,搂着月牙腰,看谁呢?
俞悦看他看他看着他,一天到晚看,银子钻石都看腻了。
庄上弦冷飕飕盯着月牙,搂紧她腰,月牙看他看腻了?是不是真的?
俞悦忙摇头,假的,夹一块酸笋塞他嘴里,什么醋都吃的着,明儿给他开个醋坊。
殷莫索被酸倒牙,心情没了那急躁。
他一向有耐心。虽然罗宋国情况出乎预料,邯郸看似被庄上弦控制;但他有野心,一个更强的盟友,显然更有好处。一个强大的对手似乎也可遇不可求。殷莫索在联手或对手之间享受**的刺激,这款他喜欢。
庄上弦个人实力有些棘手,但高手不能和国家机器对碰,要的就是棘手的刺激。像之前罗敬德,或现在皇帝罗建霄,说实话都提不起兴趣。
殷莫索放下筷子,端起茶:“我以茶代酒,敬墨国公。”
庄上弦端茶:“敬三皇子。”
殷莫索眼睛一亮,狼一样狡猾:“罗宋国只有墨国公能入我眼。”
庄上弦星眸一片冰凌:“目中无人是一种病。”
殷莫索怒:“墨国公难道不是?”
俞悦插话:“墨国公是战神,是百姓的千岁,你羡慕不来。”
殷莫索冷哼一声:“千岁终究是臣,君臣有别。”
俞悦应道:“昏君遗臭万年,战神流芳千古,你嫉妒。看着我眼睛,你就是嫉妒。”
殷莫索真看着她眼睛,旁边就是庄上弦眼睛,歘又挨战神一剑,作弊!
庄上弦没直接下手算客气了。身份在改变,一个眼神战斗力足以。
百里飞熊觉得,俞小姐的嘴战斗力也超强,和庄上弦强强联手,替三皇子默哀。三皇子最好是连夜逃回殷商国,不过可能会有一路追杀。
百里飞熊不敢随便出主意。伴君如伴虎,确实君臣有别。主意出的好未必有功,不好则肯定有过。
殷莫索重整旗鼓,知道庄上弦的招数并不是坏事,再战。
突然青墨园、到处都能听见人喊,皇帝下诏书了。
罗建霄性急,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他做皇帝,再早晚三炷香。
诏书又立郑思思为皇后,这样太皇太后、鲍家、萧家、周家、卫家等都消停了。
殷莫索问:“郑思思不是庄太弦未婚妻么?”
俞悦应道:“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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