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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整治滁商范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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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又朝俞悦发飙,“你差不多就行了!庄家军养不起就别养!金吾卫都没有庄家军难养!”

    紫晨堂一时安静,周家女人愤然离去。

    俞悦也不吭声,看向支渐大将军。

    支渐奉旨在这儿看着,皇帝养着周家这条狗,最好留下能继续咬人。

    俞悦了然。皇帝无时无刻想要夺庄家军兵权,让庄上弦继续砸银子将庄家军养肥,皇帝夜夜做噩梦。

    不过皇帝想是皇帝想,咱怎么做是咱的事,他再拦不住。

    外面一阵喧嚷。夜深了围观的也够拼,邯郸是什么人都有。

    片刻,范适和两个当铺掌柜进来,都是滁商。

    范适一大把年纪,在大梁城挨一顿揍,不再是以往那种马赛城外煮茶的装逼;而是又瘦又老又有银子撑腰,老成精,或者老神经。有种偏执的疯狂。

    范适真挺疯。本来世外高人要修成仙,硬是被庄上弦打落尘埃、晚节不保。破人修行等于杀父之仇,今儿范适就是来帮周家,报仇。

    周家也动真格,打开库房,往外搬大家伙。十六扇的红酸枝屏风,八扇的前朝锦绣屏风,传说中的奇石受命于天,一人高的古铜鼎。一般壮汉都搬不动,一批批高手往外搬,摆在紫晨堂逼格又翻一倍。

    俞悦睁大眼睛欣赏。周家好东西这么多,还哭哭啼啼,范贱。

    支渐大将军无语。这是周家的家底,之前宁愿掏地契也留着,有时候用来充门面的,一旦弄出去,周家逼格下降,正是传说中的开始败落。

    危宇突然冲出去,抱来两块大石头、石雕:“这是将军府的天朝八骏!”

    一块石头雕刻一骏,危宇又抱来两块,还有四块呢?

    伍彬叫起撞天屈:“周家欺我将军府,罄竹难书!贱妇霸占将军府,死有余辜!我要去看看,周家还抢劫了将军府哪些东西?”

    俞悦问:“你能看出来?”

    伍彬冲到门口,一脚踢飞门槛:“周家抢我将军府多年,总是能查到的!”

    周家更怒。家底搬出来成了将军府的?这是找借口要强抢,到底谁抢谁?就算,以前周家抢来,那就姓周,必须捍卫周家的名声。

    周玉超忙解释:“那是庄家送给周家的。周家是庄夏收外家。”

    伍彬冲过去给他一拳,打的他鼻血狂飙:“舅父除非跟你一样弱智,才会将天朝八骏送给周家。”

    天朝八骏是战马,和武将最配,庄夏收想送,庄家军其他人都不可能同意。支渐盯着雕塑极狂热,根本控制不住。

    俞悦下令:“八骏必须收回,否则就一样样清算。”

    周无忌、周无瑕等,不知道事情怎么又变了样,周家已经很憋屈了。

    俞悦、危宇、整个庄家军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支渐随时有参与的可能。

    周家人怕死,但脑子不太蠢,看向皇太妃。

    小周氏想要争一口气:“当然是庄夏收送的。我们周家看不上,不如送给支大将军。”

    支渐身材魁梧一脸憨厚,谁说他脑子简单?周家看不上,呵又想祸水东引,得看他愿不愿意:“本将能看一眼已心满意足,理当归还庄家。”

    就凭庄家军的地位,还有势不可挡的前景,支渐态度明确。

    有些事可以不表态,但一直观望,其实两面都不讨好。他这是实话。

    小周氏和周家的脸丢尽了。他们不敢得罪渧商,同样不敢太得罪支渐。

    危宇跟着周家高手去找另四骏。凭他一手抱一个,就没人敢拦。

    俞悦冷哼一声。搬大件,寻思不好弄走吧,周家的阴谋诡计就不停。俞悦不担心,招呼三位掌柜上,最后看是谁赢谁吃亏。

    老掌柜亲自上,绕着十六扇屏风转三圈:“虽然做工精良、保存不错,但时间太久,磨损严重,作价八百两。”

    周家还没反应,范适跳起来发疯:“你说什么?这么好的屏风,至少五千两!”

    老掌柜对上范老头,渧商碾压滁商,因为他背后飞凤将军:“按规矩,当我家你不能开口,不过我让你一回,你看中你抬走,银票交俞小姐。”

    范适傻眼:“我没准备要。你价格不公道,我难道不能说?”

    老掌柜很和气:“能说,顶多大家知道你不按规矩。你要不要随意,不过我要就是我的价,周家肯不肯当也随意。”

    老掌柜悠闲的坐下喝茶,三家当铺掌柜和伙计都停下。

    之前当那么多,三家都是谁看上谁拿走,哪件东西拿不准才相互请教。关系好,若相互抬价,挣得就少,反正今天周家是冤大头。现在滁商来两家当铺,东西怎么分,有必要定个规矩。

    掌柜和伙计摩拳擦掌,若是借机给滁商一个打击,就当宵夜了。

    同行关系微妙,有时候是冤家,有时候需要相互照应。渧商和青东商业目前算蜜月期。

    范适和滁商是不识相的第三者,仗着和婆婆周家关系不错、或者是纯粹的妒忌,想拆散人家小夫妻,得看丈母娘或吃瓜群众同不同意。

    周家早就被三家当铺气得够呛,现在好像有范适撑腰,一个个挺直腰杆。周无忌夫人喊冤:“你们岂能这样,这是落井下石!”

    老掌柜弹弹青色罗袍。虽然商人有诸多限制,他在邯郸呆久了,又有渧商背景,就像商人中的九卿:“你觉得委屈,我能理解。当铺这一行,你也要理解。这屏风新的是能值三五千两,现在我出八百两,且不论如何弄走;回头要卖,得费一番工夫修。这屏风老旧,修的时候不能出一点错,否则就是一堆干柴。工夫费的多,旧的就是旧的,卖不起价,我还不如做一架新的。”

    老掌柜渧州口音但说的清晰,商人一张嘴像是站在朝堂:“所以别说八百两,五百两我都嫌多。若送到当铺,我就给三百两,当不当你随意。”

    俞悦送老掌柜一个大拇指,再说下去就是一堆干柴。

    老掌柜挺谦虚,做生意就是这么做的。

    周家再次遭受暴击。他们看得宝贝一样,现在搬出来被人评头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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