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对着的位子,就是南阳郡来的贵客:许国公嫡长孙、许二公子长兄、许松年。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一切传闻等凝练成那一盆松,虽然风格迥异,同样是一部史诗。简单说,他就是许老狐狸传承的标准小狐狸,不小了,虽然看着三十来岁,正当壮年,风格、气质、各方面都到了一个成熟的巅峰。
一双狐狸眼,不露半点锋芒,跟亲哥似得,是关系极好的亲哥。
一张脸比许二公子大些,作为男人来说,显得更大气、更帅、帅出新高度,难怪许二公子那样的人品,也被逼离开南阳郡。
没别的意思,但活在这样一个大哥的阴影下,心里未必痛快。
俞悦看一眼进来的许二,再看许大,笑道:“刚才还觉得二公子脸小被县主欺负,我怎么觉得你们兄弟俩一块上也不赢?脸小是硬伤啊。”
许延年无语,给大哥行礼。作为狐狸一家,在外人面前绝对和谐。
夜玧殇、宋紫纹、鲁严、麴钧等都和许大公子见礼。罗宋国规定,世孙待遇和世子一样,许大公子是定下的许国公世孙,虽然有点俗,多数人是初次见面,免不了要俗一下。
俞悦是最随意了,还被庄上弦抱着。
许松年狐狸眼放电:“你先说,你到底是谁。”
俞悦看着他狐狸眼:“县主若是有你一半的功力,本公子呃就把许二公子卖了。”
许松年狐狸眼给墨国公放电:“银子得分我一半,给祖父一个交代。”
俞悦跟他击掌:“这么说定了。”
许延年无语,他一个大活人在这儿,有问过他的意见吗?
许松年看着弟弟,刚才谁说长兄做主?欺负他实力不够听得不清楚?哥这点实力是有的。
许延年一声钟国令之叹息,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被长兄压得翻不了身,残月有没有什么绝招?对了残月究竟是谁?
庄上弦怀疑许家狐狸的智商:“这么简单猜不到?”
许松年和弟弟对视一眼,越说越糊涂:“毫无头绪啊,天然迷阵?”
夜玧殇坐庄上弦下面一席,一身醇厚的酒香,好像迷阵的迷雾:“想简单点。”
俞悦点头:“巧者劳而智者忧,想得越多证明你智商越高,智商太高老天都会嫉妒。有句话叫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和乱拳打死老师傅一个道理。”
许松年、还有几位心腹、不属于墨国的、都挺无语。青西江上将杨威的楼船撞爆,是典型的不服就干吧?
这和许国公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目前解决了很多问题,但后续还会有问题。也说不上哪个好哪个一定不好。还得看后面怎么发展和解决。
许松年的智商不算太高,突然灵光一闪,狐狸眼看着俞悦、庄上弦。
庄上弦点头。他们就算猜到,也不知道月牙和正常人还不同。
许松年犹难以置信,突然一笑,晃得俞悦、宋紫纹都眼花,真的太帅太狐狸了。
庄上弦冷哼一声,不要对月牙乱放电,否则管他谁。
许松年了然,是男人都懂,不过还是很兴奋:“算起来你得管我叫表兄。你三舅也偷偷留下一子,也是你表兄,已是乃文乃武的俊茂。”
※※※
俞悦和陈家什么三舅并没太多感情,不是因为受陈家连累,扯不上;是基本没在一块,只有一片空白,她还是学霸来的。
不过陈家就是陈家、三舅就是三舅,血缘这东西,尤其在注重血缘的民族,会多一份牵挂。别说自古无情帝王家,那是利益造成的。或者像俞家天生凉薄。不牵扯这些的情况下,就是多了这么一个事儿。
庄上弦紧紧抱着月牙,冷飕飕的,能把人冻僵。
俞悦瞪他一眼,这么激动做什么?
陈家当初被拿来开刀,最后搞得不明不白。陈家族人还是有一些,至于什么七大姑八大姨转折亲之类更不少。比如她外祖母和许松年舅母的婶母好像是姐妹,所以她和许松年真是算起来亲戚,其实没半点血缘关系。
三舅家的表兄,关系就很亲了,甚至能说是她现在最亲的人。俞家那些养鸡专业户的后代就算了。
俞悦对突然多出来的表兄表示一下关心:“他叫什么?”
许松年应道:“陈真。”
俞悦问:“他师父姓霍?”
许松年好奇,身份是确认了,姓霍又是什么故事?
许延年这时眼睛一亮。大家都看着许二,他或许当局者迷吧,反正节哀了。
许延年看着兄长,其实大家后来是习惯了,比如不再猜测夜酒仙,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许松年和弟弟关系真缓和了,和俞悦妹子说道:“正要挑一批人去崇州,你们就能见面了。现在看,你眼睛化了妆,其实和你表兄很像。我早该猜到。”
俞悦眨眨眼睛,她长得像娘、像陈家外甥女,和表兄有几分像正常。南阳郡、许家的人到崇州,她问庄上弦:“现在怎么说?”
庄上弦说正事:“许国公同意合作,崇州帮他们训练一批高手。”
安东纳带着侍女进来,上了一些凉菜,正好关键部分错过。
安东纳看着残月依旧深情,好吃的尽往她跟前摆。
其他人都诡异。甚至面面相觑,要不要告诉安家大房这个沉痛的事实?还是让他活在一个无知的梦里?万一梦碎了,没了追求,这儿离青西江太近,不安全。
安东纳莫名其妙,看看身上,再看许大公子。许大是比他帅,各种帅,但两人不是一个风格好吗?
这种事儿就没法说了。有人生下来就是太子。有人生下来就是世孙,自带狐狸眼神器。其他男人难道就不活了?自卑也得强颜欢笑。
俞悦乐,总觉得许大公子长这么帅好浪费,浪费是一种原罪。
许松年看妹子挺有意思,或许气场比较相近,狐狸眼是爹娘生的,好烦恼呢:“我祖父和父亲留在南阳,让我出来闯闯。”
俞悦了然:“你儿子、妻妾也都在南阳。你就是被卖了,也没关系。”
许松年应道:“怎么会没关系?我始终是许国公世孙。”
俞悦点头,也是:“那你准备怎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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