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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滚出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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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贺苏氏披头散发华丽的裙子扯了一半,光着一只白嫩的玉足,很是诱惑,扑到贺昌珉跟前。

    贺昌珉一个儿子看情形不对,忙保持距离,站那喊话:“爹!救命啊!那些匪徒!要杀了贺家!快让高手救命啊!”

    贺苏氏也发现不对,比翼院正堂已经成了废墟,四处都有不大不小的火。

    李平急匆匆从那边院子跑来,披头散发一身血:“救命啊,我们是丞相府的!快救救小姐!小姐说谁能救她便以身相许,刺史大人作证!”

    俞悦是善良妹,提醒一下:“你应该站在冯相大街或临江路喊。”

    李平认出屋顶有亲戚,小姐目标是亲戚,去喊别人做什么?

    俞悦干脆给李平一刀,以后省的再被俞敏丽拖累,走得快下辈子自己投胎成小姐好了。

    贺苏氏疯狂大叫:“别杀我!贺家的事与我无关!”

    俞悦应道:“贺昌珉是你男人。”

    贺苏氏疯狂哭喊:“他不是男人!我本来是苏家小姐,他只是一个养鸡的!强行侵犯我!成婚后就不停纳妾、什么女人都要!”

    贺苏氏噼里啪啦把贺昌珉的旧事全翻出来,还有贺家、俞家各种事:“呜呜呜贺家做尽了缺德事,他该死!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和我都无关!”

    一个小妾怒:“你都知道怎么又不知道?贱人!你和二当家有一腿!”

    陆续有人跑来,莫名其妙加入其中,一方揭发贺昌珉、划清界限,一方支持贺昌珉、求老爷救命。双方又莫名其妙打起来,最后动刀子,杀红眼睛。

    一个熊孩子突然杀向俞悦,小小年纪眼神特毒辣。

    又一个孩子冲过来、曹舒焕儿子曹漭,抓住苏绍珣的儿子抡起来摔地上,一脚踩死。

    混战双方停下,贾鹏、贾鹞、石稷等杀到,血染红了冯翼湖,荷花开的更艳。

    屋顶,罗棋回光返照,脑子特清醒,盯着庄上弦:“不可能!”

    庄上弦好心应道:“寡人已经突破五层。”

    罗棋眼里焕发七彩神光,是战神少年形象光辉灿烂,好像足有五层高。

    外面的房子以一层为主,部分两层,三层很少,四层极少,五层几乎绝迹。而这个少年,已经五层!凌驾罗宋国皇宫之上,罗棋看向北方。

    “哗啦啦!”正堂最后一部分倒塌,大火熊熊燃烧。

    罗棋被火焰包围,被废墟埋葬,依旧盯着北方,不甘心啊。

    庄上弦飞到月牙身边,曹舒焕忙给他止血上药,危楼和咸晏也一身血回来。

    安乐公主随后追来,俞悦一脚将她踹飞。

    安乐公主身上薄纱掉了,又爬起来,她怕死!有人如果真趁乱杀她,只有庄上弦能救她。

    俞悦冲过去揪着表姐一顿狂扁:“滚!否则杀你!”

    州城已经震动,一些人飞快赶来,高手站远远的就能看见。看着公主被扁成狗,其他人都不敢多管闲事了。

    墨国公如此强势出手,聪明的就当不知道,反正还有公主呢。

    有些人皱眉,在追杀衙役、清理苏家余孽的那些人,好像操着南边口音?

    ※※※

    巩州突然变天,一夜之间贺家、苏家鸡犬不留。

    这么说并不对,刺史贺昌珉就留着,不过身受重伤,下令委托曹都尉全权代理,再在刺史府安心养病。

    曹舒焕赶回州城,再三推辞,最后为了巩州百姓,只得勉为其难。之后发布第一条命令:百姓各安其位,勿得惊扰;任何造谣生事的,严惩不贷。

    州城大街小巷,正议论纷纷的立刻闭上嘴。虽然贺家被灭,老百姓拍手称快;但墨国公杀贺家,好说不好听。大家知道就行。

    外地到巩州的、商人、文人、游人等,也收敛起来,改小声议论。

    小道消息传的最火爆的,是后边杀出的那些人,貌似操着南边口音,和青岩土话明显不同。巩州往南就是南阳郡,南阳郡不难想到许国公。

    许二公子似乎和墨国公关系不一般,那么许家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或者说,墨国公这么大胆,灭了贺家满门,等于挑衅朝廷,有没有谁在背后支持?

    墨国公若是自己要出手,早就能动手。

    又有小道消息,朝廷派了高手来,都被墨国公斩杀。

    墨国公一怒,才灭了贺家满门。这让一些人对墨国公更忌惮。去年灭赛家,今年灭贺家,还有水泊帮,明年不知轮到谁家。

    清明酒店后边独院,比大家预料的安静,天热,画眉拎到屋里,庄上弦、俞悦等都在屋里。

    庄上弦是伤员,在处理崇州一些事情,巩州的事早准备好了。

    俞悦苦逼的又在闭着眼练大字,画眉在旁边不时唱两句,心情好多了。

    许延年苦逼的看看国公、看看正太,若是因为刘云芳叔侄就被这么狠狠报复,他很想去报复刘云芳,不是想,是必须。那两个傻逼不教训早晚要出大事。

    俞悦看许公子一眼,不好意思,继续闭上眼睛。

    潘双双看许公子一眼,埋头继续干活,为崇州学堂准备教材。她比较喜欢这个。

    卓颖婖有空看医书,带了两个徒弟,再培养成多面手。

    许延年一声长叹,再看马补骚年一脸灿烂的阳光,夜酒仙又在吃酒,他有什么苦逼的?过去的已成事实,他很喜欢这种大家都有正事做的气氛。

    许延年顾不上潘小姐,想了一阵,和庄上弦讲:“我祖父可能会有想法。”

    庄上弦问:“什么想法?”

    许延年皱眉:“说实话我有时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家父也不知道。”

    庄上弦看许公子,不知道说他做什么?

    潘双双今儿做善良妹,单纯又聪明的说道:“这么大的事,谁都会有想法。但正面站出来的是主公,别的只是猜测。皇帝又能怎么样?”

    许延年看着潘小姐,最纯粹的公主,本质上就比残月单纯。

    潘双双唰的脸红,娃娃脸看着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撩的有些人想犯罪。

    许延年摸着胸口,君子、君子、他要做谦谦君子,绝不能做伪君子,转而想了想:“皇帝大概忙着殷商国和尼罗尔国的事。再说高手派来了,还能怎么样?我们又没做别的。不过俞家和范家或许会有动作。”

    这个不难猜测。俞光义最会做这种事,当年将陈家利用彻底,最彻底的是陈家完了他又假惺惺说这说那,陈家最终没落下什么大的罪名,有他的功劳。他趁机把丞相做稳,反正陈家人都死光了,他是最大的赢家。

    这件事简直是经典中的经典。

    庄上弦看看许公子,起来站月牙身后,抱一下。

    俞悦好像抱一个冰箱,画眉都愉快唱歌。她就不说了,继续练大字。

    庄上弦也不说,就抱着月牙。如果不是去年遇到月牙,一切都会不一样,现在就不一样,以后也会不一样。

    俞悦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庄上弦在她脸上亲一口,好软。

    俞悦在他脸上亲一口,巧克力味的冰淇淋。

    庄上弦低下头,月牙再亲一口,亲他嘴也行,味道不一样哦。

    俞悦继续练大字,新字体啊是一个漫长的摸索过程,或许摸着石头走到河中间。

    庄上弦含着月牙耳朵,再冷飕飕的看许延年一眼,他有潘小姐还看什么?

    许延年捂着眼睛,不会因为看一眼又遭到报复吧?心里又蠢蠢欲动,难道撩妹需要不那么君子?就像冷酷的战神少年也会有这种表现?

    许延年比庄上弦大几岁,怎么觉得啥都比不上,需要跟他学?不爽。

    潘双双、安东纳、丫鬟们都看许公子一眼,受打击了,很正常。

    伙计进来回话:“安乐公主和俞敏丽小姐求见。”

    庄上弦看伙计一眼,伙计一屁股坐地上,皮厚继续讲:“曹都尉有帮忙,她们不放心,在酒店门口哭哭啼啼,要主公负责。”

    俞悦应道:“天太热,将她们扔江里去。”

    两个姑娘自告奋勇:“我们去。”

    酒店门口,安乐公主穿一身白色凤袍,俞敏丽穿一身白裙子,两朵白莲花似得。

    安乐公主被俞悦痛扁一顿,面目全非;俞敏丽伤没好又添了新伤,本就不美的表姐妹,就像歪瓜裂枣、最丑的两朵白莲花,只可远观不能近看。

    临江路离远些一些人围观,大家不能说别的,正好议论这两个的风流韵事。

    俞敏丽未婚生子,和狗有染,这白莲花就这样。安乐公主风流事更说不完,一些看到现场的唾沫横飞,指着公主胸部和香臀,发挥想象。

    安乐公主和俞敏丽听不懂巩州方言,但能感受到浓浓的恶意。

    表姐妹难得心齐,呜呜呜继续哭,庄上弦等于让她们抓到把柄,怎么能不理她们?

    郁冬站一旁,忠实的守护着公主。他是公主和俞家留下的唯一一个。

    旁边还有一些丫鬟、扈从,则是曹舒焕临时安排的。一些贺家、苏家留下来的人正好派上用场,物尽其用。

    这些人都不说话,不论如何,他们也不想说墨国公,不是明摆着找死么?

    郁冬心底其实庆幸,留了他一命。命比什么都重要。

    安乐公主和俞敏丽等到现在其实放心了,没人敢杀她们,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时候正好找庄上弦讨点好处,能讨的好处多了。

    别人都能想到,墨国公的石虫二百两银子一只,现在又覆灭、水泊帮,彻底霸占巩州。很野蛮很暴力但很管用,谁不服来试试,能否讨点好处。

    临江路吃瓜群众避让,有种的真来了,滁商,以范张和范适为代表。

    两个姑娘刚出来,又跑进去回话,一会儿又出来。

    一些注意到她们的好奇,墨国公不出面?或者巩州的事又不做正面回应?想想也对,这怎么回应?贺家就是他干的?巩州以后就是他的天下?怎么想怎么蠢。墨国公不需要回应。不过残月公子也没出来。

    许延年和潘双双一块出来,无数人眼睛放光,比阳光还耀眼。

    是俊男和美女耀眼,风吹到大家脸上,光照到大家眼里,没想到随便就围观到盛况。

    许延年心里美滋滋,他是怎么突发奇想把潘小姐拐出来的?以后就这么干。

    潘双双很单纯,很干净,很美,随便一身绿纱裙,飘动着公主的气韵。

    安乐公主大怒,俞敏丽特嫉妒,俩不哭了,眼睛发红。

    潘双双有点怕怕,难怪残月成天念叨贺梅琴的后代都不一般,这样白莲花混合小白花突然觉得还不如安家好看、难看?总之看惯了。

    范张和范适过来:“拜见公主!”

    滁商、狗腿的狗腿一大堆,很有气势,行大礼。

    安乐公主面目全非,又摆出公主的样子:“免礼。”气势大涨。

    范张也涨了气势,今儿病好多了,冲许延年喊:“墨国公呢?公主在此,还不赶紧出来!”

    许延年器宇轩昂,比范张强六倍,君子有君威:“墨国公当然在墨国。”

    姑娘在潘双双身边补充:“你是傻逼吗?”

    范张大怒:“贱人!墨国公就是秦七!敢做不敢当!”

    围观的有人喊:“哪比得上你,穷逼!滚出我们巩州!滁州狗立刻滚出巩州!”

    很快有人附和:“滚出我们巩州!否则放狗!”

    “酒店、饭馆、铺子等不许再接待他们!省的给巩州增加负担!”

    “没错!荡妇也滚出巩州!一人二两银子没有,养不起!”

    二两银子激起民愤,从临江路一直到冯相大街,不少人去刺史府请愿,老百姓负担太重。

    远近一些人从青西江也来到临江路,将公主和范家、滁商重重包围。一些人听到西江月的消息,老百姓对庄家的敬畏和同情,这时候爆发。

    一些熊孩子拿着泥巴砸范适老脸上。

    一些后生也认准范适,专门欺负他,各种臭鸡蛋烂菜叶鱼鳞等满天飞。

    范适摆着姿势还没说一句话,拜见公主那句除外。

    范家护卫高手眼看也护不住,这点人哪比得上巩州百姓人多力量大。高手出手,巩州大人也出手,砸的愈发起劲。

    酒店赶紧将门窗关上,一些东西还是不停砸到门窗上,滁商护着公主又使劲拍门。

    酒店伙计、酒保等都腿软,有机灵的从侧门溜出去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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