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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操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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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内侍哪顾得上他,急忙将脸擦干净,这不可能擦干净,他人生都有了污点。

    俞悦看着他胯下,不知道一个内侍最大的污点是什么,莫非他是假的,暗地里服侍皇太后?

    内侍狠狠瞪她一眼,再瞪庄上弦,都不教训他爱宠。算了,这些和庄上弦都讲不通,赶紧讲重点,讲了回去继续洗脸,什么都没脸重要。

    俞悦恍然大悟,胯下也没脸重要,反正别人看不见。

    内侍又瞪她一眼,这账以后再算:“国公知道的,皇太后有寒症,每天需要五只石虫入药。若是少了一日,必然受煎熬。”

    内侍的口气,让人能听出皇太后受了多少煎熬,简直痛不欲生。

    俞悦和庄上弦没听出来。皇太后不是他们亲娘、亲祖母、亲姥姥,尽说些没用的。

    后边一个京城来的护卫高手大怒:“皇太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庄家就等着!哼,除了姓庄的,还有你姑母、伍家一家等,你想好了!”

    俞悦冷笑:“庄家已经死那么多人,再多一个少一个又如何?你们这些畜生,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做不出来!”

    高手怒极,有心教训庄上弦,一巴掌扇他爱宠。

    庄上弦抓住他手一记手刀切碎他自己喉咙,远远的扔巷子臭水沟去。

    内侍吓一跳:“国公你冷静点。”

    庄上弦应道:“墨国是寡人的,要什么花钱买,懂吗?”

    俞悦补充:“莫非罗家是穷逼,天天加这个税那个税,收那么多钱做什么去了?荒淫无度,穷奢极欲,不顾百姓的死活!随便威胁人、随便给人定罪!”

    路上好多围观的,若有所思。朝廷收那么多税到底用来做什么?大家都过不下去了,朝廷还想尽办法搂钱,非常失望。

    内侍忙说道:“殷商国和尼罗尔国入侵我朝,国公知道的,打仗最花钱。”

    俞悦应道:“公主到巩州,每人收二两银子,和打仗有什么关系?或者公主天天和男人打仗也要老百姓买单?”

    围观的笑,嘲笑。以为大家很傻?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

    内侍怒了,脸也很难受,先去刺史府。

    俞悦和庄上弦回清明酒店,酒店外临江路不少人。

    俞悦和庄上弦走后门,刘云芳叔侄竟然等在后门,太阳下不知等多久,一身汗。

    俞悦和庄上弦对视一眼,再抬头看天,刘云芳叔侄都是高手,要晒出汗并不容易啊。

    刘云芳今儿依旧穿着湖蓝色精致的纱袍,反正破了,就这么穿。刘克敌伤看着没好,弱弱的像小白花,让人同情,找同情来了。

    刘云芳拉着侄子噗通一声跪庄上弦跟前,砰砰砰磕头,很扎实。

    庄上弦就看着。刘克敌磕了两个头就怎么都不肯磕了,刘云芳磕了三个头然后停顿、再慢吞吞磕第四个、第五个。

    “倒!倒!倒!”俞悦跟着刘云芳的节奏数,拉着长音抑扬顿挫。

    潘双双和许延年依旧跟后边,笑的特灿烂,一些伙计在门内看的也爽。

    刘克敌噌的站起来,怒视庄上弦,还真敢让他叔侄磕头!

    刘云芳第一次见主公就没行大礼,今儿补上说得过去。但主公怎么都该拦一下,或者就这么绝情?非常失望,就不管他侄子。

    “倒!倒!”俞悦依旧数,好心提醒一下,“中暑了快昏倒啊!”

    刘云芳没这想法,这一说却让别人会这么想,他也不能倒,太恶毒了:“你够了!”

    俞悦应道:“你够了,少装模作样。你不考虑别人的智商,也为自己的智商考虑一下。就像财不露白,以后不要让人轻易知道你弱智。”

    刘云芳吐血。刘克敌哭了,缺了几颗牙无齿的扁着嘴哭,像无辜的孩子,这么大的人智商像孩子,不是严重欠费么?

    俞悦觉得,还是博山县那贡士哭的有意思,绝对是老油条。

    庄上弦依旧看着,所有话都在冰冷的眼神中。

    刘云芳感觉好冷,抬头看着庄上弦,说实话很难将他当成主公,有些事不由己:“主公准备怎么办?”

    庄上弦问:“所指何事?”

    刘云芳张了张嘴,认真说道:“石虫的事。以前或许不明显,现在却成了众矢之的。覆灭水泊帮,必然引起朝廷注意,若是再被众人针对,以后该怎么办?”

    庄上弦应道:“你操的心太多了。以后少操点心,安心调养身体。”

    俞悦抹泪:“主公你真是太为属下操心了。属下想为你分忧,你却时刻惦记属下身体。属下不过贱命一条,死了也没所谓,主公以后也别管了。”

    刘云芳吐血!恨不能拔刀杀了这混蛋小畜生!

    庄上弦冷哼一声,拉着月牙进去,换个人一脚踩死他。

    咸晏、潘双双、潘家护卫等都赶紧走,省的手痒又没把持住,尤其刘克敌最贱。

    刘云芳回过神,事情又没办成,忙喊:“许公子且慢!许公子!”

    许延年想假装没听见,被一连喊三声,都不好意思,停下来转身,谦谦君子,玉树临风。

    刘云芳和刘克敌看着他明显没以前阳春白雪、高岭之花,一个跟在庄上弦身后的跟屁虫,身价欻欻歘掉十倍。

    掉是不能用十倍的,掉一倍就全掉光了,掉九成或者是做比喻夸张用。

    许延年心下了然,残月不是早说过了。这对叔侄很能看人下菜碟,表现的更夸张,看高的自己就摇尾巴,看低的就使劲踩,龌龊的不好意思多想。

    刘云芳心情也复杂,许公子本是他请来的,结果,说吧:“许公子,你现在……”

    许延年一声钟国令之叹息:“你真是操心太多。”

    刘克敌怒,他以前都不敢嫉妒许公子,现在很嫉妒:“你什么意思!”

    许延年温润如玉,和缓讲道:“墨国成了众矢之的,局势很不妙啊。你们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尽快回去吧,应该能安全一点。”

    刘云芳叔侄立刻感到一阵浓浓的危机,本来一直就担心。但就这么走又不甘心,好像临阵逃脱似得,下次更让人诟病,还说他们帮不上忙。

    刘克敌再次发飙,他十九岁就突破三层,天之骄子,许延年比他大实力还不如他。

    许延年一巴掌将刘克敌扇飞:“事实是,本公子要收拾你们不过一句话。”

    ※※※

    五月十八,夜里一场暴雨,天地洗的干干净净,青西江层层浪盛开朵朵花。

    巩州州城、临江路,靠近清明酒店一段都收拾干干净净,树上挂了一些花,地上摆了一些花,过节似得。朝阳像活泼的萌娃,吹着风来凑热闹。

    来凑热闹的好多,越来越多,今儿进酒店一楼大堂要交一两银子,有些人进去,很多人在街上观望。一些人纯粹是来看热闹。

    石虫据说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皇太后的病常年需要,今儿在清明酒店公开卖,一只二百两银子起!

    全是噱头!却着实勾起人兴趣,不知道哪个冤大头会买,但英雄三兄弟要卖,有些人还得来捧场。不到十点,一楼大堂已经坐满,门口放了谢绝入内的牌子。

    街上人愈发好奇,忙了一早上这会儿歇着的都来看热闹。

    酒店内,重新布置一下,中间搭了一个台子,乐妓正在鼓瑟吹笙。

    台前一片席位,预交一千两白银,多退少补,一切银子说话。现在坐满人,许延年和几个公子也坐那吃酒,频频点头,这乐妓是高价请来的。

    稍远一片席位空着,算是给一些人预留、留的是面子,钱始终不是万能的。

    再远一片席位,预交一百两白银,多退少补。每席送一坛稷谷酒,一份月饼,两个小菜。

    剩下的每桌送一壶茶,一碟瓜子、两份点心。

    安排很周到,大家进来都有事做。一边热烈的议论石虫,一边发现其中奥妙。有钱就是赤果裸的不同,有身份也可以不同,什么都没有,在外边吃瓜吧。

    外边一阵吵嚷,咸晏亲自出去,其他人都看好戏。

    今儿好戏肯定不少,就算一两银子的票价也值了。这样想着,大家对酒店都没意见。

    咸晏到门口,外边一伙人吵的更起劲。

    安乐公主今儿坐了厌翟车,半副卤簿,很是威风。吵的是刺史府衙役。

    “公主能到这儿,还不快快出来跪迎!藐视公主,其罪当诛!”

    “什么破酒店,里面住着什么盗匪,应当立即查封!”

    “公主驾临竟然谢绝入内!以后任何人都不许进去,否则就是同伙!”衙役狗仗人势,拿着公主的名头随便用,用坏了是公主的事。

    安乐公主下车,一身白色凤袍,料子是最好的纱,风吹如云;凤是用金线和珍珠等绣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美轮美奂。

    三分相七分扮,安乐公主头戴凤冠,高贵威严,冷冷的指着几个跳的最欢的。

    公主的男人们立刻动手,按住衙役一顿毒打,一阵凄厉惨叫,更热闹。

    咸晏豪迈大笑:“公主驾临,本是喜事。若是扰民就不好了。”

    其他话都省了。公主上酒店还要人跪迎,扯淡!

    咸晏邀请,安乐公主也不想多事,多出来的事她未必能摆平,不如直奔目标进去再说。

    里边有空位,郁冬和一些宫娥、内侍都汗了,很像傻逼好在他们没吵。至于公主席位安排略靠后,也别说了,省的人家又等着。

    范张一身儒生打扮也来了,大家都侧目又好奇,他和贺家怎么谈的。

    苏绍珣来了,坐在预留的席位,只为看戏。二百两一只、起!看姓庄的怎么卖出去。京城的高手也快到了,就算卖出去到时不过是给他们送银子。

    台上乐妓停下,退下,大堂一片安静。

    几个酒保、侍女等上去,将台子收拾一下,又抬了一张桌上去。伙计一手拎一个大箱子,走到台上咚咚响,好像踩着人心头。不少人紧张,这么重他能拎得动。

    少数抱着想法的都暂歇,墨国公能拿出来卖,一定有能力。

    庄上弦和俞悦一块出来,站到台上,大堂更安静。

    庄上弦和俞悦都穿着普通的青衣,庄上弦头上戴了紫玉冠,俞悦头上是紫色头巾。两人一样年轻,一样俊,一样瘦,一样淡定。

    大堂内落针可闻。墨国公能公开站出来卖石虫,也是一件奇闻了。

    俞悦皱眉,一分钟过去没人找事?太乖的学生往往难成大器,因为缺一点活力。她活跃一下气氛,一眼盯着范张:“你这穷逼又来做什么?二百两一只你买得起?本公子丑话说在前头,管你公主还是刺史,概不赊欠。”

    范张怒极,早就想发飙:“皇太后寒症需要石虫,你们不进贡,还敢拿来卖。”

    庄上弦应道:“寡人的东西,为何不敢卖?”

    俞悦贴身侍从,接着说:“青岩穷乡僻壤,全靠这点东西养活,进贡给皇太后,百姓夏天能晒死,冬天能冻死,春天能饿死,你要陷皇太后于不义么?还是青岩每年枉死那么多人都假装不知道?你真能装啊,穷逼也能装这么像。”

    其他人都看着范张,是不是真的很穷?或者钱是范家的,轮不到他潇洒?这是常有的事。就好比,他之前被毒打,现在怎么装出一副很好没事的样子?或许再给他一个小姐也能整到大出血?

    大家这样想着,觉得范张愈发猥琐。

    范张气到拍桌,但他桌没响,响的是台上,特清脆响亮。

    俞悦好像扇了范张一巴掌,解气:“青岩的百姓不能枉死,皇太后不能受病痛煎熬,怎么办?”

    庄上弦回答:“给诸位一个机会,给所有人机会。”

    大家听得玄乎,但墨国公一脸冷酷,让大家感觉确实这么回事。

    范张很是有涵养,忍着不说话,看着冷笑。

    俞悦看他一眼,声音清脆响亮:“现在,把石虫公开出售,二百两银子一只,银子用来帮助青岩百姓,石虫可以送给皇太后,一举两得。有人上秦楼一掷千金,有人养外室不知花多少银子,有人自己骄奢淫逸,像范家这样有钱人,挥霍无度,难道都不舍得花点钱为皇太后买石虫?石虫还不如一个小妾?”

    真正的意思是皇太后不如一个秦楼女子、二房、小妾?

    在座都是聪明人,听懂,但绝不能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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