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利用的。
范张傻眼,俞悦理直气壮,又一巴掌。范张赶紧闪,俞悦一巴掌将他儒巾扇飞,范张黑发垂泻,造型很狂野。
庄上弦冷哼一声,拉着月牙进去。
其他人还没回过神,范圳已经跟上,领着两位到池塘边一个小筑,这儿赏荷最佳。
掌柜带着一帮人也跟来。小筑正房有三间,不大但极雅,酒宴就设在中间正厅。外边斜着过去又有一座二层小楼,楼下吹拉弹唱,楼上可以演戏。
正厅摆了七席,酒菜上来,气氛却挺压抑,乐妓在小楼等着命令。
庄上弦和俞悦在首席坐下,咸晏和范圳陪坐,开始吃菜。
扶苏酒肆主要招待和衙门有关的人,所以巩州特色菜都做的极好,好好吃。
俞悦最喜欢吃笋尖,这些人会享受,只娶笋尖一寸,脆嫩脆嫩的,差点连舌头都吃下去。一盘吃完去旁边一席端过来继续吃。
咸晏去旁边两席端来六个菜,两个是鱼脸。鱼脸肉是一条鱼最好吃的部分,而一条鱼的脸只有一点,做成一盘要好多条鱼。虽然青西江鱼多得很,这也是奢侈的享受,今儿咱都尝尝。
俞悦吃的特开心。有时候也不是做得好,得料好。出身皇家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她出身也挺好,这就是表伯父和他小舅子请的,甭客气。
庄上弦也吃了好多,不够又扫了两席,春菇菜心也特香。
其他人都傻眼。很怀疑这些人没吃过的,至于这幅穷逼样子吗?
范张重新收拾好、儒生打扮披挂上阵,一看这样子优越感油然而生,这些他都吃腻了,有时还想寻点粗粮吃。墨国穷,墨国公落魄,由此可见一斑。
俞悦吃口茶,拎起茶壶浇范张头上,空壶扔掌柜脚下:“茶都凉了!有这么待客的?”
掌柜捂着头,还好没砸他脚。再看范张。
其他人都看着范张,好在茶确实凉了,这天儿热,没事再去换一身吧。
范张怒极,满眼杀气。
庄上弦冷哼一声。
范张依旧怒道:“你们不要太猖狂!我等好心好意!你们是瞧不起我们商人吗?”
俞悦问:“你怎么不说我们瞧不起滁州人、瞧不起宋国人、瞧不起全人类?你内心因为商人而自卑,总想踩着别人寻找优越感,你找错人了。”
咸晏一身匪气豪放的笑道:“你也看出他内心自卑了,哈哈!”
俞悦应道:“谁看不出来?人家不想说而已。”
庄上弦配合点头,星眸全是冷漠,杀意都不肯施舍。
范张下意识的看别人。别人都扭头或低头,内心这种事儿最说不清啊。
范张内心无限阴暗了,好像别人的内心都是阴暗,嫉妒他,嫉妒自然也不会说。范张被很多人嫉妒,这一刻觉得最无趣。茶水流到他眼睛,好像眼泪,转身更衣去。
掌柜忙让酒保送热茶来,墨国公和他爱宠真是要命,希望他们早点死,天下就太平了。掌柜是苏绍珣表兄,以前和苏晴关系很好。
庄上弦看掌柜一眼,掌柜差点趴下。
热茶送来,热菜上来,其他商人苦逼的坐下,今儿好像不妙啊。
俞悦只管放开肚子吃,这样的珍馐美馔吃到他们肚子里是浪费,活虾做的也美。
咸晏、范圳都饿死鬼投胎似得风卷残云大快朵颐,等范张收拾好再来,已经一片狼藉,左右两席也狼藉,好菜都换成空盘。
范张坐下,跟前一盘堆得很满,全是虾壳,里边突然爬出一只活虾,往他身上跳。范张忙挥手一挡,将一盘虾壳打翻,全翻他身上,油腻腻的,继续去更衣。
俞悦喊:“掌柜你不厚道。”
掌柜怒:“是你们逼我的!不要欺人太甚!”
俞悦应道:“我逼你你就坑范张,我再逼你你是不是将他往死里坑?”
掌柜要吐血。本来他让人换盘,庄上弦威胁他。他想着范张是傻逼吗?那样子他自己坐下去不能小心点?他一个商人,还成天充好佬装逼。
范张走到小筑外,内心的阴影面积增加一倍。看到有人来,让人顺便将衣服拿来,他就在小筑换。其实不换又如何,照样可以优雅一点,有人说起就说不小心,有人再问怎么这么不小心,事情就可以扯到罪魁祸首头上。
事情都是几方面的,看谁更扛得住,谁能压倒谁。
正厅内,俞悦惊讶,这货怎么就回来了?计划不要太完美。
范张冷哼一声,倒了酒敬墨国公:“国公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请直说。”
庄上弦应道:“你可以更骄傲。”
俞悦补充:“你就是太谦虚了,谁会对你不满,你又不是青西江。”
咸晏补充:“他就怕骄傲了青西江泛滥,马林大河决堤,淹了半个罗宋国和半个项楚国。”
俞悦一脸惊讶,这么牛逼?那是应该谦虚点。
范张怒的吃了酒,更衣去;回头又盯着掌柜,赶紧将酒席收拾好,回头跟他算账。
掌柜暗怒,心想姓庄的就没说错,滁商再厉害也是商,凭什么威胁他?人骄傲过头肯定得跌跟头。掌柜一边让人收拾,把狼藉的都收了,换好的。心里又肉痛,这些菜可不便宜,一盘都在几两银子以上,姓庄的几人至少吃了二十盘,上百两银子没了。
其他商人见状都赶紧吃。一些小商平时都很难吃到,有墨国公带头,何必亏待自己?商人本就爱占便宜。
掌柜更怒,不过只要能收了姓庄的,一点小钱罢了。
俞悦和庄上弦都吃饱了,又喝汤,这鲍鱼排骨汤做的也极鲜。
巩州没有鲍鱼,夷越王国海边才有,所以在这儿价格更高,一只大概得五两银子。这样看石虫一点都不贵,因为石虫药效比鲍鱼强多了。
庄上弦看月牙爱喝,准备回去就给月牙做这个汤,把月牙养的美美的。
俞悦看他一眼,再看隔壁终于有了动静。
范张就是去隔壁更衣,动静越来越大,女子的叫声欲死欲仙,可见范张战斗力。
掌柜猛然回过神,差点崩溃!姓庄的在这儿,换成范张是什么鬼!他不顾腿软,就要往旁边冲,快停下啊!
俞悦悠闲的说道:“现在是不是晚了?再说打搅人好事是不道德的。”
※※※
扶苏酒肆,池塘边小筑。那边乐妓还在等,这边战况激烈。
女子一听就是处,比较纯情,叫声虽然欲死欲仙,又有种新嫩格外撩人。
这就是最本能的反应,最原始的反应。范张的反应也最原始,就是激烈肉搏,听得人血脉偾张,啪啪啪卧榻之类嘭嘭嘭小筑好像都摇摇欲坠快被撞翻。
一些人面面相觑,范张真禽兽啊。
掌柜跪了,盯着俞悦满是杀气,恨不能立刻捅死她。
俞悦说道:“这酒肆是你开的,竟然发生这种事,以后谁敢上你这儿来?不会是看上范家钱多,钓个金龟婿吧?不过范张好像是穷逼。”
咸晏匪气的大笑:“不知到底是谁赚了?”
俞悦发现贺家人特爱用这招。贺梅琴、俞善行都有可能,安乐公主用过了,今儿俞敏丽似乎也准备用,被贺家人换成贺高娢。如果真遇上一个穷逼,贺家怎么办?还是下次再设计赖上一个?
其实挺无聊,贺家人玩的很开心,期待到时范张和贺昌珉撕逼。
掌柜忙指挥酒保。可恨为了降低庄上弦戒心,周围一个高手都没有,反正高手也没庄上弦高,很可能被庄上弦反过来利用了。
掌柜想到这给自己一巴掌,盯着庄上弦又更怨怒。
俞悦一脚踹他肚子,掌柜大腹便便,踹着颇有弹性,俞悦再使劲给他一脚。算计庄上弦失败还有脸怨庄上弦,好像谁就该被他算计。
掌柜终于滚出去,一直滚到安乐公主跟前,安乐公主一脚将他踹水里。
酒保都被咸晏镇压,隔壁依旧惊天动地,穿越池塘在伯鱼街赏荷的都能听见。
安乐公主干脆一头闯到隔壁,郁冬、护卫、宫娥等跟着。
还有一些托儿跟着来又准备看庄上弦好戏,真看到一出精彩好戏。
安乐公主眼睛放光,片刻就清醒,她不喜欢范张。脑子一转,范张、贺家联手请亲戚来吃酒,肯定是要算计他,现在发生这种事,那个是贺高娢。公主脑子急转,贺高娢跟她抢亲戚,贺家安排的!贺家什么意思?
安乐公主一直不喜欢贺家,总当是她姥姥。她姥姥姓贺,但她姥爷姓俞。她姥姥是养鸡专业户,她姥爷是丞相。
秦七基本证明是庄上弦,父皇要他死,贺家又算计什么?崇州?安乐公主眼睛一亮!崇州虽然穷,好歹是一个州,加上青州,青岩有三宝!
安乐公主和她胞姐安平公主汤沐邑合起来才一个平乐县。
安乐公主一边飞快思考,一边就站这儿欣赏。
其他人也站这儿欣赏,不敢打搅公主兴致,一些猥琐的看着范张直流鼻血。
外边又有人不停赶来,通过各种门道或者高手直接飞过来,小筑周围几乎全是人。
苏绍珣急匆匆跌跌撞撞的赶来,没去隔壁,直接到正厅找庄上弦。
隔壁一些人看差不多了也过来,给贺家留点面子,其实就在隔壁。隔壁围的全是人,一些人挤不进去也到这边围观。
安乐公主头戴凤冠、身穿白色凤袍,摆出公主的气势,高傲的像白莲花,过来大家都让道。
苏绍珣一手指着庄上弦咆哮:“你们!”
俞悦抬手给他一脚,庄上弦不让她用手,脚也能踹脸:“别忘了这是你的酒肆,今儿是范张请客。我们在这儿一直没动,他们都看着呢。”
那些小商刚占便宜吃了一些美味,现在难过的想吐出来。原来范张让他们来,是作证人。但作证哪边都不行啊,人生最苦逼的莫过于此。大家心里都怨范张。
范张终于战斗结束,但意境隽永,余韵悠长。
淡淡的血腥味与少女的哀泣、以及飘散的*硝烟味,都让人继续流鼻血。
安乐公主舔了舔嘴唇,高傲的接话:“怎么,算计亲戚不成,又想赖上他?谁都敢算计,当人家都是傻子?”
苏绍珣才反应过来,又怒视公主,傻逼,和俞敏丽一样傻逼。
安乐公主过去给他一大巴掌,谁是傻逼!她愈发冷笑、直说:“范张也挺好,有钱,表妹不吃亏。范张身份是配不上本公主的表妹,不过他可以继续科举,努力中个状元,本公主再帮他一把,以后就是一桩良缘。”
俞悦就说表姐是最佳反配,关键时刻就给力,她加把火:“范张身份不配,所以早就看中贺小姐。或许贺小姐也暗恋范张,否则怎么会到这儿来?”
安乐公主和自家表妹合作愉快:“是啊,小筑宴客,表妹来做什么?暗恋范张也不用如此迫不及待。”
抢她男人,算计她,公主口下毫不留情。
苏绍珣怒极!很想问公主又跑来做什么!对上公主他没辙,只能盯着秦九。
俞悦看着表姐,人家欺负你亲表妹,快收了他。
安乐公主立刻被萌正太萌杀,扬手又给苏绍珣一巴掌:“你还有脸凶!事情已经发生,本公主做主,择日给他们定亲!”
咸晏豪放一笑:“据说范张已经妻妾成群,儿女好几个。”
不少墙头草、吃瓜群众又看公主的好戏。范张已经成亲,现在怎么办?若是公主,自然可以命范张休妻,但贺高娢身份差远了,这也不道德。换句话说,贺高娢只能给范张做妾!这也差太远了。
俞悦是善良妹,这时候不能弱了表姐气势,忙说道:“贺小姐好像病了,赶紧请大夫吧。好好的怎么会病了呢?不会是想冲喜吧?”
隔壁又乱成一团。丫鬟尖叫,贺高娢大出血了。
一些人看着亲舅无语,她懂不懂啊?跟冲喜有一文钱关系吗?
安乐公主让人抓住范张,就说不喜欢他,能将人搞大出血,禽兽不如。
范张现在清醒过来,又蒙了。他只是更衣而已,怎么连天也变了,以后还敢更衣吗?
苏绍珣也清醒一点,赶紧让人救贺高娢。
其他人让开地方继续围观,心里鄙视:安乐公主一来看戏,让大家跟着看戏;苏绍珣一来就对上秦七、亲舅,就没人管贺高娢;大出血或者不论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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